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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递酒,他伸手接过,眼睛却还是望着殷芜的,他仰头将酒饮下,人群便又喝了声彩。
殷芜怕引发了他的旧伤,便有些急了,正想让郑真儿去寻郁宵,就见谢晖接住了人群中递过来的一碗酒,笑着朗声道“一会儿还有婚礼,别误了新人的吉时,这碗酒我替一替新郎官。”
众人也不为难,后面郁宵也挡了几碗,百里息便顺利上了三楼来。
殷芜回屋内等着,听着热闹嘈杂的人群逐渐靠近,终于在盖头下看见皂靴喜服。
“阿蝉,我来接你。”
她被百里息抱下楼,送入花轿,坐在花轿里听外面的鞭炮声声,心依旧是悬着的。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把轿帘掀开一道缝,见百里息骑着马就在轿旁,他似有所感回头,正撞见殷芜的目光。
之后便是拜天地等礼节,殷芜被搀着忙碌了半晌,最后送进了新房里,百里息则留在外面宴客。
房中准备了吃食,殷芜用了一些,又小憩了一会儿,醒来天便黑了。
前厅的声音渐渐小了,又过了一会儿房门便被推开。
她头上的盖头被掀开,抬头便看见百里息微醺的俊颜。
殷芜起身扶住他,“可是喝醉了”
百里息顺势环住殷芜的腰,将脸埋在殷芜的颈间,声音微哑“还好,只是心中一直想着阿蝉,在外面便有些难熬,觉得时间过得太慢了些。”
殷芜耳边发痒,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百里息便松开她,说去沐浴,让殷芜也卸了钗环。
一刻钟后百里息回屋,他已换了一身大红的寝衣,低头看殷芜,凤目里是薄薄的醉意,醉意之中还参杂着情欲。
他俯身压下来,身上带着皂角的味道,“阿蝉抱紧我。”
屋内燃着龙凤花烛,这样明晃晃的光下殷芜实在有些羞赧,她别过脸,小声道“太亮了。”
百里息似“啧”了一声,随后有些不情愿地放下了床帐,轻薄的帘子隔出了一片小天地,床内却因帐上透进的暖光越显旖旎暧昧。
那光落在百里息的侧脸上,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邪肆之意,殷芜下意识往后退了退,腰却忽然被掐住,整个人都被拽至百里息面前,他倾身过来,殷芜便觉得喘气都有些不畅,“你喝了酒,不如先吃些东西去。”
“不想吃东西,想吃阿蝉。”
这样羞人的话,他却说得坦然,听得殷芜脸上发热,她正要再寻话头,手却被百里息拉着环住了他的颈。
许是喝酒的缘故,他的身体滚烫,殷芜只听他说了一句“抱紧”,唇便被堵住。
他的吻温柔又耐心,气息相交之间,殷芜脑中白茫一片。
有热气喷在她的肩上,感官变得异常清晰,殷芜似乎听见外面雪融的声音
熟悉又陌生的身体,交颈鸳鸯一般缱绻。
不知过了多久,殷芜睁开沉重的眼皮,看见那双眼尾泛红的凤目,心儿颤了颤,不禁用指尖摩挲他的眼尾,却不知是怎么刺激到了他,让他发起狠来
床上折腾到半宿,殷芜昏头涨脑不辨东西,只缠着百里息的颈勉强应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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