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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也是思念过亲人的,虽然那样的思念和元湘的相思不太一样,但想来滋味儿都不好受。
她轻声安抚道:“姐,公孙世兄虽然有些不通世事,但却是个天资格外聪颖的人,要是能得爹爹指点一番,中个进士应该不在话下。到那时母亲可能还是会阻挠你们在一起,但至少有了商量的余地。”
元湘的情绪却并未因此好转,反而更加沮丧了。
她闷声道:“沅儿,公孙家的人是从不入仕的。”
这回答倒是让豆豆十分意外。
避世而居的家族她听说过不少,可那些家族中偶尔也会出现入朝为官的子弟,只是人数太少没有形成风气罢了。
公孙家难道把不入仕都当家规了?
元湘知道她在想什么,轻叹道:“公孙家世代行医,据说前朝还曾经出过五位太医院院判。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大概是公孙伯伯的曾祖父那一代,家主带着全家人避世而居,即使后来改朝换代也没有任何改变。”
豆豆道:“那也只是不让家族里的人再入太医院,没说不让做官呐。我看公孙世兄也不像个医术高明的人,既然书读得好那就走科举的路子,这和他们家的规矩应该不冲突吧。”
元湘有些讶异道:“沅儿怎知道公孙墨不擅长医术?”
要知道公孙墨可是公孙神医的嫡长子,要不是和公孙家太亲近的人谁会知道他对医术竟一点兴趣都没有,连个半吊子都算不上。
豆豆恨死自己的快嘴了,她怎敢把公孙墨曾经被女色魔绑架的事情告诉姐姐。
一来怕元湘心里膈应,二来那可是关乎陛下御封的“顺贞郡主”的名节问题,可不能到处乱说。
她嘿嘿笑道:“这是我瞎猜的,我看他整日风花雪月吹箫作画的,就不像个行医的人。”在她看来骚包男连迷药都用不好,还行什么医。
元湘道:“你说得没错儿,他虽然是公孙伯伯的儿子,药理却只是略通,医术就根本谈不上了。”
豆豆道:“那他就没想过考个功名?”
倒不是她长了一双势利眼,觉得公孙墨不做官就配不上她姐姐。
而是大丈夫立身于世总得有些养家糊口的本事,总不能将来姐姐嫁了他就依靠着公孙神医过日子,将来难道还接着依靠他的兄弟们?
既然不会医术,又不像个能做生意赚钱的人,再加上姐姐的身份,科举似乎已经成了豆豆能替公孙墨考虑到的最好的出路。
元湘摇了摇头:“你不了解他的性子,他像足了公孙伯母,虽然打小儿在琴棋书画上就极有天赋,可公孙家那样的情况,他怎么可能会对仕途经济感兴趣,哪里会想去考功名。”
豆豆脸色有些不好看,合着骚包男连个童生都不是,更别提秀才了,就算是现在想起来走科举的路子,他也赶不上后年的大比之年。
那他这辈子就打算这样逍遥下去了?
就算按她元二姑娘的择婿标准,将来只想要找一个志趣相投的小女婿,过一辈子轻松闲适的生活,骚包男也不合格。
因为那样的生活必须有个前提条件,小夫妻俩能有养活自己的本事,不求大富大贵,可也不能每花一文钱都去找父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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