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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小孩子才应该多走多动,你这虽然是心疼他们,但也太娇惯了。”话说不到一会儿,他就开始给她上课,大谈特谈男孩们该如何教育,要放开,要放手,要大胆让他们去试。
李薇早就习惯了,这两天他都这样。
他一边说,她就在旁边听着,时不时的嗯两声,再严肃认真的点个头,他就能自顾自的继续发挥下去了。
其实,她觉得四爷这是紧张的。
他对朝上的事并不怎么担心,毕竟是皇帝了,对待以前的兄弟和臣子们,他都能游刃有余。但对待孩子们,他却开始拿不准了。
轻不是,重不是。宽不是,严也不是。他左右为难,自己说一会儿就能把自己给驳倒了。
从晚上发散到两人上床睡觉,他还在大谈特谈对弘晖、弘昐、弘昀和弘时,还有弘昤的教育设想。
他道:“弘晖和弘昐的年纪也差不多了,你说是不是应该给他们封个贝勒?”
李薇没反应,果然他下一刻就摇头:“还是再等等看,等他们该出宫建府时才封,那时也能风光点。”
她还是没反应,因为他跟着又改主意了:“出宫也不必着急。等两年后先给他们大婚。”
她继续沉默,他想了想,又道:“大婚……还是再看看吧。”
嫡妻十分重要,弘晖的妻族当时选的时候未免不够慎重,只是……那也算是先帝指婚,现在改是不能改了。不如拖几年,先让人去教导一番。
弘昐的福晋就能好好选了。只是三年后再开选秀,秀女们盯得多是后宫,只怕好的秀女不易得……
他左右思量拿不定主意,拍拍怀里的人问她:“你想给弘昐挑个什么样的福晋?”
李薇都快睡着了,被他拍醒后也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前因后果在哪里,只好祭出万能句:“我听您的。”
四爷就笑,道:“你想要个什么样的犯媳妇,总要跟朕说吧?”
“对弘昐好的。爱弘昐的。”她道,反正是在帐子里,爱啊什么的说了也不犯忌讳。
四爷笑,笑完摇头说:“这不行。嫡妻贵重,不能挑个私心重的。”说着他还看着她笑,轻声道:“要是挑个你这样的,把弘昐管得死死的,他看别的女人一眼就要吃醋,那可不行。”
李薇一下子坐了起来,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要求夫妻忠诚在这个世界就是小三标配?嫡妻要求这个不是更应该吗?
四爷以为她生气了,赶紧把她拉下来道:“别急,小心冻着了。”
“都四月了,冻不着。”她还没探寻过四爷在这方面的标准,小声问:“爷,您的意思是说……嫡妻要挑个大度不嫉妒的?”
四爷含笑道:“这是自然。”然后跟她讲道理,“嫡妻要管理后宅,私心是最不能要的。就比如你与皇后,你当了皇后,与朕相得后,一面是深情,一面又有威重,那这后宫岂不是都让你攥在手心里了?”
“到那时,朕如何能放心?”他叹了两声,道:“这话以前不能跟你说,现在告诉你,你才能明白。”
李薇有点傻傻的,她多少明白了。比如她现在不是皇后,虽然对四爷的感情有把握,可他要是选秀还是现在就去宠幸宫嫔,她就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跟他说不行,只能醋一醋,酸一酸,还不敢过分了让他讨厌。
可……可就像她第一次在课本上读到警察与军队其实是国家暴力机关一样,三观像是被刷新了。
四爷看她容色大变,人都像是傻了,心疼的也坐起来,把她搂到怀里抱着轻轻说:“朕只是跟你说,给弘昐挑媳妇的事。你不要多想,朕待你如何,你还不知道吗?想多了可就伤朕的心了。”
她的心也被伤了啊。
她握住他的手让他去摸她的心口,看着四爷问:“爷,我真的不能嫉妒吗?不能……不能占着你吗?”
四爷苦笑,就知道她想左了,轻叹道:“你还没有占着朕吗?”
他抱着她,拿被子把两人裹住。
好像她与四爷在此时成了一个人,床帐拉起就是个小小的世界。
“你占着朕,朕也愿意让你占着。”他贴着她的耳朵说,“所以,朕才跟你说真心话啊。”
她整个人都像是从冰冷的室外泡到了温热的洗澡水里,慢慢的回暖了。
她缩到他怀里,抱着他的腰,贴着他的胸膛。
四爷慢慢的说:“你啊,把朕的心都给占完了才来问朕肯不肯让你占,真是没良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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