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允知他们因施粥一事已是耽误太久,七日事毕,立即回了书院,等不得家里的赏梅会了。
鹿山书院的山长对他们此举很是赞赏,说他们将来也是要出仕的,提前体味一二民生疾苦,不仅利于他们的为官之道,就是下场应试,这些都是十分宝贵的经历。
而允知临行前,宁世昀更是与他恳谈了一番。身为七房长子,必须立起来,撑起七房,保护弟妹。
那晚的血腥拼杀,让允知的武学不再是纸上谈兵,他发现自己突然找到了武学进益的方向,自信满满地辞别爹娘回书院。
却说宝昕接了帖子,有些为难。小姑娘家就这么走进酒楼,好像有些不妥。
要不,穿男装去?娘早就说过,哥哥小时候的衣衫都保存得很好呢。
知道那些衣衫放在了外院哥哥的居所,求了王氏,自去外院乐成院,寻丫头平心、平仪翻箱倒柜地找。
“姑娘安坐,一会儿就能找好。”
允知小时候,可没有宝昕这么珠圆玉润,翻出正当岁的,窄了,大些的,长了,还好平心他们手巧,小衣服又不费时,比量着替她改好了。
宝昕试了试,很好,还真像粉雕玉琢的小胖公子,怪异的是,头上顶着姑娘家的小辫子。
“是明日出去吗?要记得头发不能这么梳。”
宝昕点点头:“平心姐姐,再找两身呗,我还得带着香芸香薷呢。”
平心翻出当年允知在家穿的细布袄子,靛青的颜色,很大方。
“就这个吧,他们穿的布料也不能太华丽。”
“好,就这个。”
宝昕很满意,谢过平心平仪,自回了西偏院。
第二日一大早,换好药,换上锦袍,拒绝包包头,让香芸替她束发,拿一支短玉簪别好,拍手:“我可像贵公子?”
香芸捂嘴笑:“本来就是贵公子,奴婢见过公子。”
宝昕捧腹大笑,手指点着香芸:“香芸,你忘记现在穿的是我哥哥的衣袍?一身男儿装,却行福礼,还奴婢呢,笑死我。嘶,哎哟,伤口疼。”
现在已经不再包扎伤口,伤口愈合很好,但是疤痕未消,看起来有些狰狞。
香芸咧开的嘴微收,半是笑意半是哭:“姑娘,哦,公子,您这伤……”
宝昕摆手:“没事,我就奇怪了,我自己都不在意,你们天天哭丧着脸做什么?香薷呢?就她磨蹭,走呐,去晚了,等着洗碗吗?”
披上灰兔儿披风,少了姑娘家的脂粉气,一张小脸绷着,哪里看得出还不足五岁。
也不对,至少个头还是能看出来的。
车夫是王氏叮嘱尤妈妈安排的,姓丁,据说祖辈就在王家,算是家生子,今年十八,很是机灵。
说到车夫,不得不提一下蒋师傅。王氏解释,之所以会雇佣他,因为其母是从王氏家族放出去的奴仆,而且对养马很是有一套,王氏陪嫁之一,在辽东,有一处与人合营的马场,准备让蒋师傅前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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