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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都昼夜温差大,种出来的葡萄极其脆甜,果肉饱满水分又多,即使在京都也享有盛名。
裴湛被她喂了一颗葡萄,任由葡萄的甜水弥漫口腔,看着她在灯下生动的眉眼,心里一动,拉她入怀低声说:“好吃。。。。。。就和你一样……”
声音逐渐低哑,像裹着蜜般,又黏又稠。
翩翩一怔,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他,登时面若火烧,垂着一截粉颈,将他一推:“我和你谈论吃的,你却……”
裴湛一副无辜样:“我谈的也是吃的,你等我,我去洗澡。”
说完,大踏步往净室而去。
翩翩拍了拍自己发红的脸颊,又羞又恼地爬上了床。
等到裴湛沐浴完出来,他正用一块帕巾给自己绞头发,见翩翩趴在床上,笑道:“你来帮我烘一烘头发。”
翩翩闻言,起身拿来了一个空心鎏金球,里面装着清雅的香和温热的炭火。
他坐在床沿,她便跪坐在床边,从发根起,将空心鎏金球慢慢滚至发尾,他的头发像缎子一般垂在双肩。
一路上,她偶尔会主动替他宽衣穿衣,替他烘头发,叠衣物,每每这个时候,裴湛便觉得她像极了为自己操劳的小妻子。
他穿了一件月白色的宽泛衫子,从翩翩的角度看去,能看见他峥嵘的喉结和露出的蜜色的胸膛,她的身体深处仿若有一股暖流流出,心窝也跟着颤了一颤。
她脸颊潮红,将鎏金球扔他手里,拧着腰肢转身:“已经干了。”
裴湛摸了摸还带着潮气的头发,回头看她,见她埋在枕头里,露出了发红的耳廓。
他心思一动,将手中的鎏金球一扔,鎏金球滚落在地上,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
裴湛俯下身子,将她的脸从枕头里捞出来,拂开她面上的发丝,见她双颊粉嫣,双眼含露,是情动的模样。
他制住她的双手,伸手去拉她身后的小衣带子,很快白花花的身子如粉白的莲花般绽放在他眼前,手一摸,呼吸一窒,压住她:“翩翩,你果真如葡萄一般。。。。。。”
翩翩羞得再次将头埋进软枕里,裴湛将她剥了个精光,蓄势待发之际,猛然听见玄影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公子,江南有书信至。”
二人之间的旖旎被打断,翩翩将他一推,又用被子将自己一裹,瓮声瓮气道:“你去忙吧。”
裴湛的脸色有些臭,深吸了一口气,捏了捏她的脸,这才下床去了。
也就过了一刻钟,裴湛就回来了。
他的神色有些莫测,眼里有无声的情绪在涌动,直盯盯地看着翩翩。
翩翩被他看得莫名其妙,也坐起身:“怎么了?”
裴湛在床边坐了下来,斜觑着她,淡然道:“有你兄长的消息了,你想不想知道?”
翩翩一怔,直起身子:“我阿兄……他怎么了?”
她心里略有不安,盯着他的面容。
他一双眼眸一眨不眨地看她:“你兄长定亲了。”
翩翩猛地抬头:“和谁?”
裴湛淡淡道:“和我表妹。”
翩翩嘴巴都不由得张大了,似被施了定身术般一动不动。
他的心里又泛起了醋海波澜,他可是记得门儿清,她当初为了逃离他,想嫁给燕鸿。
二人青梅竹马长大,还有口头婚约。
无论怎么想,裴湛心里都觉得过不去这道坎,如今见她这副吃惊的表情,心里的酸气又开始汩汩冒着泡。
他从来就不是个大度的人,面对眼前这个人,他只想将她据为己有,让她满心满眼只有他。
因此,半年前她想要离府投奔燕鸿,他才会毫不犹豫地将她送至江南,他会摁住任何不安的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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