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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的是呢!这可是好物啊!”
几句话,引得原本在外头围观的,全认真探头,瞄了细致之处,包括旁边的衙差也不例外。
楚娇娘好一阵不自在。
没一会儿,又有人道:“娇娘,这真是官老爷给你送来的吗?”
紧着另一人道:“衙差都亲自送来的,你说是不是官老爷送的?”
“那是那是,怪我眼拙,眼拙。”
左一句娇娘,右一句娇娘,这个夸上一句,那个赞上一句。楚娇娘默默咽下口水,心里头瑟瑟的,想着这是不是太客气了一些。
嗐!都怪衙差们委实招摇了。
“魏娘子,这纺机要放在何处?我等帮你抬进去。”衙差洋洋道。
楚娇娘结了舌,“放,放,就放在堂屋里吧。”正好年前老头子将堂屋里的桌子给挪去了房里,那地方空了出来。
“好嘞!”打头的衙差应下,召唤其余三人帮忙,一人抬了一个角,往屋里送去。
围观的人没看够,跟着后头往屋里过来,瞅了好几眼。活像屋里来了位神仙道人,好些人想一瞅神仙道人的真容,将脖子扬的老高。
这副景象……楚娇娘被挤退在门外。
“娇娘,你可真有本事,又养蚕又练丝,现而又了纺机,这是要将练丝织绢的活弄个齐套呀!”
楚娇娘的手臂被人绊了绊,回头一瞧,说话的是吴氏。
吴氏先前就让楚娇娘带着李芽儿做活,中道上,楚娇娘因魏轩之事去了京里。那会儿还在卖柴炭,楚娇娘离开时交代了沈云燕,后头劳烦沈云燕将李芽儿托给了阮萍姨。
据说阮萍姨给李芽儿找了个绣坊活儿,李芽儿在里头学了娟绣,出来一些手艺,直被绣坊的婆子好些夸,是个有前途的绣娘。
吴氏听完这些赞扬,心里别提多高兴,提着好东好西的去道谢了阮萍姨,自也是狠狠道谢了楚娇娘领了这个路子。
“娇娘呀,我家三丫那多亏是你,你现而若是有更好的路子,或是日后用的上三丫,我家三丫绝对好好跟你。”
楚娇娘切实不自然这些热笼,这方方要客气应下,忽听旁边一声音挑道:“哟!吴氏,娇娘这都还没开始做工活儿,这关系就攀上来了?”
说此话的是魏家隔壁的胡婶儿。
胡婶儿与村里人来往甚少,也甚少主动与人攀道,但村里哪家那户的事儿,可不比说媒的王婆子晓得的少,不过嘴也是个碎的,所以村里也没几个同她家往来。此番话可不明显是给人扎了刺儿。
吴氏一哼,“哟胡婶儿,我家三丫与娇娘关系好,三丫不在,我替我家三丫说上两句,这就攀了关系?我平日过来魏家时,你怎个不说攀关系呢!”
“我咋没见您平时来魏家瞧瞧?我倒是记得之前你在魏家闹得可是风风火火的,后头又聒恬个脸过来求和。人家那是好心帮衬了你家三丫,这就叫关系好了?我家处在魏家的隔壁几十年了,我都没这个皮面胆量说关系好呢。”
楚娇娘脸有些暗。刘氏嘴角原是笑着的,当下也抽搐了一下,朝着胡婶儿撇了一眼,诽骂道:这嘴婆子,尽挑这种时候来事儿呢!谁稀罕同这嘴婆子关系好!
吴氏气了个脸绿,上来就急了眼:“我有脸没脸可是碍着您了?我李家与魏家的事儿,由得着您来说了。”
“哟哟哟,村里上下谁不晓得的事儿,还不让人说了?”胡婶儿声音悠悠的,不怒也不恼,但听着就是觉得嘴碎,耳朵不舒服,甚是有意而为之。
吴氏绷了牙,“你个嘴婆子,我没说你,你竟还说起我了?老娘我是挖了你家沟,还是踩了你家菜地!”
胡婶儿慵慵的撇了个懒得计较的眼神儿,吴氏瞧着,火就起来一大半。
楚娇娘忙拦了拦,明晓得此人如此德行,还同人闹下去,气得只有自己。
“行了吴婶儿,您的话我都明白。三丫现而学绢绣,说不定到时候,我这头织出绢了,还得让三丫教教我如何绣呢。”楚娇娘直接略过了胡婶所有话。
吴氏狠剜一眼胡婶儿,直教胡婶儿狠狠看了看人家这度量。
胡婶儿照旧一副爱谁谁的德行。
围观之人也是看了一折笑话,但也有人不少人讪声嗤了胡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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