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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浚在幽州苦苦坚守,萧观音则坐镇上京。
听到儿子在清州惨败,险些丧命的消息,萧观音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那是她唯一的儿子,母子连心,她怎么能不着急?
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儿子为何会匆匆起兵南下,如果他不这么着急,不这样急功近利,不至于有这样的惨败。
萧观音很自责,因为自己的错误,导致儿子艰难的处境,甚至影响到了辽国国运。她觉得自己是个罪人,心中是无限的自责与愧疚。
至于赵昭,那个有过一夕露水情缘的男人,连情人都算不上。也许曾经念念不忘,他也曾数次相救自己,也许心里有一份特殊的感情。但是此刻,都该放下了,甚至是烟消云散。
相比之下,她更在意的儿子。一个勉强算是情人的男人,将儿子打成了重伤,难道还要对他心存念想吗?
仇恨,正常的心里应该是仇恨。但是萧观音的心情却更多复杂,也许她更想要做到的是忘记。
女儿已经不止一次地问过她,可她难以启齿的事情,她根本无法解释!
也许需要一个契机,或许还需要一点时间。
眼下她也没时间想那么多,她最为关心的还是幽州的战事,关心儿子的安危,关心辽国的国运!
因为她是辽国皇太后。
“母后,组织援兵的事情不是很顺利!”萧观音坐镇上京,小公主耶律特里则成为助手。
幽州战士不利。朝野上下都有提议。该增派援军前往幽州。辽国常备的精锐都被调派去了燕云。如果要增派援军少不得要从其他地方抽调,或者是从各部族,以及辽国附属的游牧民族中征兵。小公主耶律特里在进行此事,实际效果却不尽如人意,故而心里有些憋屈。
“怎么了?特里?”
“那些王爷和各部首领都多有推辞,说什么部族将士大都跟随皇兄南下出征了,抑或是准备过冬的牧草云云……”耶律特里道:“反而没有人愿意主动多派兵马南下!”
“那你可找朝廷重臣们商议?”萧观音也之皱起了眉头,事情怎么会这样呢?
“找了。可是大臣们的反应液很……”耶律特里道:“北院大王耶律挞不也,就是大于越仁先的儿子,他都三缄其口,似乎不太支持,情况十分糟糕。”
“怎么会这样?”萧观音意识到事情有些严重,一旦失去契丹贵族的支持,皇帝之位将会动摇,十分危险。
耶律特里道:“不止如此,王爷和大臣们对皇兄颇有怨怼,认为是他一意孤行。才导致了现在的情况,不满情绪很严重。母后。说实话,女儿真很担心!”
沉默!
萧观音也沉默了,契丹贵族集体无声的反对,情况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不知为何,莫名的寒意弥漫全身。
“明天我亲自上殿和这些王爷们说!”萧观音道:“你到时候跟着一起来,记得抱上延禧,哪怕还小,他终究是大辽太子。”
“好!”
耶律特里迟疑片刻,轻声问道:“母后,你能告诉我,皇兄为何匆匆南下出征吗?他又为何那般对待母后?”
“没什么,与你皇兄有一些误会罢了,不要担心!”萧观音说出这句话时,呼吸忍不住也有些许急促。
“是吗?”耶律特里越发的好奇,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他很久了。直觉告诉他,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皇兄不惜为此发怒,母后这边有三缄其口,不得不让人多想,到底是发生什么严重的事情?
萧观音摇头道:“特里,不要问了,如果可以告诉你,母后会说的。”
“是!”耶律特里沉吟了许久,好几次张嘴,却最终欲言又止。最终默默地退了出去,但是那个好奇的心更加活跃,更加执着了。
只是片刻的时间,萧观音却像经历了好几年那样漫长。尤其是女儿亲自问她的时候,完全就是一种灵魂上的拷问与折磨,终究还是不曾放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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