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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所有的船驶离罪恶渊,追着大家的是滔天的巨浪。
直到中午,步辰才把两个师弟安顿好。
一转眼,两只团子争先恐后地跑了进来。
一个扑过去叫爹爹,一个喊着小叔,声音震耳欲聋。
苏轻云被吵得不耐烦,一枕头砸晕聒噪的小蠢驴,翻了个面呼呼大睡。
枕头被一只白嫩的爪儿捡起来,塞进了玄墨的背后,然后用小爪小脚爬到了床上:
“将军爹爹,你有没有好一点?”
玄墨虚弱地弯起唇角:“爹爹看到糖糖,就没事了。”
小团子的爪爪一伸,紧紧地抱住他,小脑瓜蹭蹭他的胸口,张着小嘴巴闷头就睡。
玄墨眯眸:“她这是?”
“等了你们一天一夜。”步辰路过,把药碗塞他手里。
玄墨的笑容越发得扩大。
凤眸瞥到什么,连忙伸出大掌,把捏住苏轻云衣角的小爪子捞回来,收进怀里放放好。
哼!
闺女是能轻易分享的?
沉溺美梦的公子云就这样被剥夺了短暂的天伦之乐。
鲛王骨被他们艰难地找到。
可这毕竟是第一代国君的遗骨,作为交换,凤寒初把凤霆烈留在了鲛人国,三年。
国书上写着的是大梁四皇子访学,其实就是在鲛人国当人质。
因为昨天有了凤非然的提醒,凤霆烈不再显得那样难过,很平静地接了圣旨。
也让凤寒初刮目相看了一次。
拿着圣旨出来的凤霆烈,第一时间就找到了燕归:
“本皇子答应合作,但是你必须保证我当上太子,否则我就公开你的身份,再杀了你!”
燕归勾起唇角:“成交。”
望着发怒的萧瑟背影,唐姣很不理解:“主人为什么选择这样胸无大志的人,作为盟友?”
“这是你该问的吗?”
唐姣慌忙跪下:“奴该死,请主人责罚。”
燕归却笑了:“这是我的私心,因为不想让任何人伤害阿月。”
一来,凤霆烈和凤非然成为对手,两个人相互制约,不会再有心思注意到糖糖。
二来,凤霆烈无权无势不要紧,不是还有他么?到时候皇子和太子相争,肯定两败俱伤。
梁国的帝位早晚都是糖糖的,也算提前替她除掉心腹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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