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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哭甚?怎么,没能离宫,伤心难过成这样?”
付茗颂轻轻咬住唇,朝他摇头,伸手要去拉他,却被他一个侧身躲开。
闻恕抬了抬眼,道:“现在是要说,你不过是去见宋长诀一面,很快就回宫,半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且还想寻个合适的机会与朕坦明真相,是吗?”
见她一愣,闻恕冷笑,“你看朕,脸上是写着‘好骗’二字?”
说罢,他连个说话的机会也不给她,转身离开,屋门外传来“啪嗒”一声,是落锁的声音。
付茗颂脚下像生了根,久久伫立在那处,盯着紧闭的屋门,听到闻恕与素心说话的声音。
不用问也知道,定是在吩咐如何好好看紧她。
随即,姑娘垂下头,嘴角苦涩地抿起。
谎话说多了,莫说那被骗的人信不信你的话,只怕是连给你说话的机会,都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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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素心听着吩咐,心上一颤一颤的,皇后娘娘究竟做了甚?
她原伺候在景阳宫,“伴君如伴虎”这五个字,她比旁人领略的还有再多几分。然就如此,亦是未曾见过皇上现下的样子。
素心凝住呼吸,不敢多言。顷刻,她伏身应是。
出了宫殿,闻恕背手立于檐下,神色淡淡,悲喜不露,唯有紧紧绷着的下颚,泄露了几丝情绪。
元禄瞧眼下这情形,皇上是不会再回昭阳宫了,试探地问:“皇上,可要摆驾景阳宫?”
“嗯。”他无甚情绪应了声。
可这夜里,他终是没歇好,做了个短暂却骇人的梦——
梦里,龙撵落在昭阳宫外,他推门而进,可宫殿却空空荡荡,灰尘弥漫,一个人也没有。
就像是,从未有人住进似的。
男人哑着嗓音道:“皇后人呢?”
身后,元禄回话:“皇上在打趣奴才呢,皇上从未立后,何来的皇后?”
倏然梦醒,闻恕猛地睁眼,鬓角被汗水打湿,呼吸急促地喘了几下。
现下已是夜深,他抬手拉了床榻边的铃铛,须臾,守夜的小太监推门而进,匆匆上前,“皇上?”
“你去瞧瞧昭阳宫。”男人声音疲倦道。
小太监一脸茫然,略有犹疑,瞧甚?
好半响,闻恕才道:“去瞧瞧,皇后睡下了没。”
翌日,天空阴沉沉的,顷刻打下了一声响雷,恍如这帝王的脸色一般。
这日早朝,阴风阵阵,大臣们一个一个挨训,且还不是破口大骂的挨训,而是一声冷笑,一声嗤笑,那折子从龙椅上镖了过来,叫人不寒而栗。
任没长眼睛的也瞧得出来,今日,不宜多言。饶是向来难缠的谏官,都默契地低下头。
宋长诀有事要单独禀奏,也被挡了回去。
闻恕压根瞧都不瞧他一眼。
待散了早朝,朝臣们额前铺满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
只听人群中传来几声议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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