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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丝不挂躺在床上,她哪里会知道天上也会掉下来一个人,而这个人太坏,直接钻进了自己的被窝,虽然穿着衣服,但她已无脸见人。
脸又烫又红,门又响了,她没有办法再恐惧,唯有颤抖着声音道:“请进。”
于是门被缓缓推开,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走了进来,看到脸上挂满泪珠的罗鱼,顿时忍不住轻呼一声,道:“妹妹你怎么了?”
听到这个声音,辜雀的身体顿时绷紧,心口像是被铁锤狠狠捶打了几下,右手也不禁朝前一抓。
抓住了一团惊人的柔软。
他满脸大汗,脑中轰鸣不断,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一定不能发出任何动静,但手上的力气却越来越大。
罗鱼痛得哭出了声,那炙热的大手抓在了她后腰下的高耸处,她又痛又羞,偏偏还不敢说出来。
而那白衣女子连忙走了过来,急道:“鱼妹妹你到底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吗?”
罗鱼泪流满面,啜泣道:“溯雪姐姐,我。。。。。。”
辜雀死死咬牙,他的口中已然有血,他当然听得出这个声音是谁的。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里遇到溯雪!
他永远都不可能忘记这个声音。
他确定在无尽圣山,这不是一百年前,这很可能就是几年前,或者几个月,最多二十年!
溯雪还活着,还在无尽圣山,这说明,自己还来得及,来得及杀人。
承受着屁股的疼痛,罗鱼撇着嘴不敢说出来,只能低哭道:“我、我不舒服,我好难受。”
“不应该啊!”
溯雪莲步轻移,走了过来,皱眉道:“你是先天灵体,也没有修武,怎么会出现不舒服的情况。”
她洁白细腻的小手在罗鱼额头一挨,忍不住轻呼道:“好烫,鱼妹妹,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这么烫?不可能是发烧了,你的体质我清楚,这种凡人的病,怎么可能奈何得了你。”
罗鱼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她只想溯雪赶紧离开,然后自己再把床上这个人赶出来。
自己的屁股,真的好痛,一定都快被掐坏了。
她抬起头来,看向溯雪,忽然一呆,忍不住道:“溯雪姐姐,你又哭了?眼睛红红的。”
溯雪勉强一笑,摇头道:“没有。”
罗鱼像是忘记了自己的疼痛,连忙道:“姐姐,这都快二十年了,你怎么还记着他?”
溯雪摸了摸罗鱼的头,笑道:“你以后也会明白的,有些人太坏,莫名其妙闯进了你的世界,在你的灵魂中留下深刻的烙印,你就忘不了他了。”
罗鱼呆了呆,然后道:“所以辜雀哥哥就是这样的坏人吗?”
溯雪被她逗笑了,轻轻道:“傻妹妹,或许以后你离开了无尽圣山,也会遇到那种坏人的。那时候,你就明白姐姐的心了。”
罗鱼咬了咬牙,心道,现在我的背后就有一个天下最坏的人。
而此刻那个天下最坏的人,几乎已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他痛苦不堪。
他知道这二十年来,溯雪一直记着自己,一直思念着自己。
但知道,和亲眼见到、亲耳听到这是两码事。
他只有此刻,才最痛恨自己,痛恨自己为什么不能给她们安定和安全感。
他松开了自己的手,他刚刚本就是无意识的抓过去的,他觉得这是对溯雪最大的亵渎。
所以他愈发痛恨自己,但他却明白,绝不能出去。
他必须要悄悄杀人,悄悄离开,这样才能救活溯雪。
一旦出去,必然会产生因果,会对后来产生可怕的改变。
现在的无尽圣山,应该只是几个月前,而非一百年。
辜雀不敢冒险,他多么希望能出去,见上溯雪一面,抱着她告诉自己还活着。
这样她就不会再承受思念和绝望的痛苦。
他忍受着,他一定要杀人!杀了厉江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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