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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他虔诚的祈祷,窗外尚未完全登上夜空的红月投来了注视,点点绯红通过一居室唯一的窗户撒入房间,然后迅速转变成邪异的血红,照耀洗涤着动作像茧一般的戈斯塔尔斯。
在血月的作用下,不出两分钟,烙印在戈斯塔尔斯身上青黑色的气息边全部消散。
恢复正常的“魔鬼”松了口气,再次虔诚的崇拜道:
“您是永世的嘶吼者。”
“您是恶魔之父、欲望之母。”
“您是失心之神。”
“伟大的欲望母树,感谢您的庇佑。”戈斯塔尔斯沉吟两秒,郑重地念诵神名。
做完这一切,他才缓慢的走下床去,驱散起因自己受伤而出现在房屋中的藤蔓、树枝。
在北大陆,直接诵念“欲望母树”的尊名通常不会有很好的效果,但是用血祭沟通母树的另一个化身——传说中曾以古神之身行走世间的“宇宙暗面”和无处不在、夜晚真正的统御者“原始月亮”,往往都会得到顺利的回应。
这是“玫瑰学派”的祭司们一代代总结出的智慧。
神是万能的,作为每个人心中欲望的化身,母树无处不在,祂是红月,是恶魔,是异种,更是灵性本身。
北大陆的伪神不过是篡夺了过去造物主的一点权柄,怎么能和直接继承造物主一部分的母树媲美?
祂们至多依仗着权柄的力量屏蔽母树的一面,但永伴夜晚的红月,对应现实暗面的深渊,祂们面对母树的其他权柄又能做什么?
隔空反击打伤我的是一位天使……戈斯塔尔斯站在窗前,痴情欣赏着红月洒在贝克兰德繁华上的绯色,随着视线低移,一股不共戴天的怨恨又止不住的上浮破出。
“那位天使不在贝克兰德,离我很远,否则我就算有母树庇佑,也很难活下来……”
戈斯塔尔斯喃喃自语着。
“特伦索斯特有‘律师’途径的天使吗?”
“是哪件零级封印物?”
……
“姓名?”
“阿曼·斯通。”
“斯通女士,您能在讲一遍您今晚的遭遇吗?”
贝克兰德桥区,库伦警察分局的茶水间里,伊康瑟拿着笔录,线条刚硬明朗的脸庞带着温和的笑意,语气和善地问道。
在他的对面,一身暗红色长裙,身材高挑的阿曼女士,双手捧着一杯热茶,神色间残留着惊慌。
“警官,您一定要相信我,刚才的几位警官都觉得是我疯了,都不肯听我说话,他们……”
“我会相信您。”伊康瑟比了个手势,打断了阿曼,“但是您首先要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只有这样我才能帮您,才能替您想办法躲避灾祸。”
“好的,好的。”
阿曼连连应声,深吸了一口气,缓了几秒才有些吞吐地回忆起她今晚在秩序之钟下的遭遇。
“我今天下午去喝了杯咖啡,您知道的,《贝克兰德邮报》,我们的报社在周末一般没什么新闻的时候会提前下班。”
“我没有去北区的咖啡馆,那里太贵了!”阿曼不经意流露出抱怨的神色,转瞬又有些后悔,“可是贝克兰德桥,我住的附近这里,虽然咖啡便宜,可它的治安您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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