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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极光会的神使为了不把麻烦变大,没有选择最克制死灵的‘光之祭司’,退而求其次以‘战士’的形态进行冲锋,但在金梧桐街上爆发的剧烈冲突依然吸引了官方教会的注意,留守在东区的‘值夜者’和‘代罚者’正在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他们就快到了!”
0-08的笔端突然喷出一大片墨水,差点覆盖了自己刚写好的词句,就好像是嗅到了什么不可名状的恐怖,失去了最基本的自控力。
“。。。。。。考虑到这一点,不愿过早暴露自己的因斯·赞格维尔决定马上离开这里,马上!”
愈发无法自控的0-08如果有一张嘴,恐怕已经在歇斯底里的尖叫,即使它现在已经被因斯·赞格维尔牢牢地握在了手里,也依旧癫痫般的颤抖着。
搞不清这疯子羽毛笔到底又发什么神经的因斯·赞格维尔面目狰狞,几乎把剩下的所有能驱动的所有灵体押了上去,断裂的触手与一大片幽绿色大浪抬头般直直砸向了黑暗中唯一的银光。
巨大的白骨怪物和A先生缠斗在了一起,银甲骑士手中的阔剑灵活转动,从各种刁钻的角度分割着白骨怪物的关节,象征死亡的苍白火焰喷薄在黎明凝固而成的盔甲表面,甚至连削弱都办不到,只能眼看着A先生分出精力,驱散因斯·赞格维尔召唤的其他死灵。
“牧羊人”强盛的生命力短时间内不会被死亡拖住脚步,更何况白骨怪物本身就快不剩下几根骨头,只是短短十数秒,这具看起来唬人的大骨头架子就轰然倒塌,溃散一地。
巨剑在地面划出峥嵘嶙峋,夜晚覆盖了整片大地的阴影成了A先生乘胜追击的桥梁。
他没去管已经没多少存货的冥界之门,大步一跨,迈向视野边缘,直接杀到了几乎逃离了战场的的因斯·赞格维尔面前,巨剑表面再一次爆发出了耀眼的银白。
半圆形的“风暴”将整片土地拉入了剑光血雨的绞肉机,无数光之碎片向外迸发,在地上留下一片恐怖的痕迹。
令人窒息的银白如同坠入大地的白日,燃烧了足足五秒才渐渐平息。
大地被削去近乎半米的厚度,A先生身上的铠甲缓缓剥落,血色的目光下,深红近黑的血液浸染了泥土,为这片狼藉平添一份微不足道的慰藉。
他没能留下企图伤害主之眷者的邪徒。。。。。。
尽管有不益全力开战,顾及昏迷的克莱恩·莫雷蒂等等缘故,但在极光会,在特伦索斯特,失败没有理由。
这是无可推卸的失职。
身型恢复正常的A先生从深坑中站直起身,双脚淹没在流动的阴影中,一晃便来到了克莱恩身边。
耳边远处“值夜者”和“代罚者”传来的声音越来越近,不过并不干扰A先生目光平静的刮过克莱恩身上每一寸皮肤。
最终,对人体血肉烂熟于心的“牧羊人”蹲下身体,手指伸进衣服,轻轻按在了克莱恩的小腹。
指尖的皮肉融化为温热的血液,顺着毛孔钻进了克莱恩体内。
随着一声微弱的脆响,摔断的脊柱回到了原位,A先生微微颔首,熟练的留下了一些供给脊柱恢复的血液和灵性,身体塌缩融入了黑夜。
。。。。。。
“看到了吗?”
坐在马车副驾的伯内特恨不得直接扑到刚刚发出巨响的现场,扯着嗓子在夜风中大吼道。
双手擎着缰绳的邓恩灰色眼眸眯成了一条缝,沉声答道。
“两个,一个往左边去了,一个躺在地上。”
“该死的邪教徒!”伯内特一脚踩在车夫座椅边缘,头也不回的飞扑下车,借翻滚卸掉了冲击力,朝着邓恩说的方向狂奔而去,只留下一声清晰的粗狂嗓音。
“你去看那个躺在地上的,我追跑的!”
带有阿霍瓦郡口音的粗鄙之语在宁静的夜晚格外突兀,邓恩却顾不上抱怨,继续驾着马车飞驰,双手猛地一拉,随着同样突兀的马嘶跳下了车。
“克莱恩!”
年轻的“值夜者”队员脸色苍白,嘴唇失去了血色,只有那微弱的心跳还表明他的生命还没被黑夜女神收走,前往深黯天国。
只受过基本急救教学的邓恩不敢贸然动手,稍作思索,只能取出随身携带的药剂给克莱恩灌了下去,边留意着剂量,边低声赞美女神保佑,丝毫没有留意到,在队员身下,一缕灰雾悄悄藏进了往来的夜风。
。。。。。。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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