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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做什么?”傅知宁疑惑。
傅知文不好意思地笑笑。
“可是来送我们?”冯书慈爱地问。
傅知文难得有些局促:“我三年后才科考,如今准备去安州游学,舅母和舅舅若是不介意的话,可否让我与你们同路?”
“我怎么不知道你要去安州游学?”傅知宁一脸见鬼的表情。
“爹娘都答应了的,你一直不回家,我哪有机会告诉你。”傅知文理直气壮,实质上是怕她告诉徐如意,
傅知宁冷笑一声,眯起长眸打量他。
傅知文假装不知,一本正经地看向冯书,冯书笑道:“你愿意跟我们一起,我们自然是极高兴的,到时候就住到家里去,也好有个照应。”
“不必不必,能同路就好,别的就不劳烦舅舅和舅母了。”傅知文说完,无意间对上了徐如意的眼睛,他咳了一声生生别开脸。
徐如意莫名脸热,赶紧把车帘放下了。
两人自以为只是不经意的一次对视,可冯书和傅知宁却品出了其中微妙,冯书眼底闪过一丝惊讶,再看傅知宁头疼的样子,瞬间就懂了什么。
傅知文前去同马车里的外祖和徐正说话,冯书拉了拉傅知宁:“什么时候的事?”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最近吧,”傅知宁说完停顿一瞬,“也许是更早,这二人成天像斗jī一样,我都没发现知文的心思。”
“我就说嘛,我们家对他从前也不算宽厚,他为何这般大义地为如意牺牲,”冯书说完,眼底闪过一丝满意,“此子可靠,能撑得起一个家。”
“没人欺负我,外祖你才要好好保重身子,等着我去看您。”傅知宁温声道。
外祖连连答应,又说了几句话后,徐家一行上了马车。
冯书是最后一个,一只脚已经踩上了脚凳,又临时收了回来。
“舅母?”傅知宁试探。
冯书缓声道:“如意的这道圣旨,是掌印求来的吧?”
傅知宁微微一愣,片刻之后试探:“为何这么问?”
“少装傻,圣上是什么性子,见过几面的人都知道,那样一个好面子的人,又怎会变相认错,定是有人从背后说话才会如此。”冯书笑道。
傅知宁gān笑一声:“或许吧。”她早就猜到了,只是这几天一直没空去同他求证,没想到反而是冯书先与她说。
冯书定定看着她,许久之后突然道:“掌印年轻英俊,又大权在握,若非是宦官……”
傅知宁微微一愣,连忙收敛神色:“舅母。”
冯书没有说下去,只是握住了她的手:“舅母相信你是个有分寸的,掌印能帮我们,我们感激不尽,将来若有用到时,我等就是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可是我们……不能豁出我们的外甥女。”
“您想到哪里去了,没有的事。”傅知宁惊讶,巧妙地略过自己与百里溪的关系。
冯书眼圈红了:“那你说,你一个人是如何布局的?别与我说是凑巧,这些话你舅舅会信,我却是不能信的。”
傅知宁哭笑不得,只能压低了声音与她说了几句。
冯书面露惊讶:“当真?”
“当然,”傅知宁一脸认真,“我知道舅舅和舅母将我视作亲女,若是为了如意去做无谓的牺牲,只会让你们更心痛,所以我从一开始便心中有数,您就别为我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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