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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知宁脱口而出:“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懂。”阿欢意味深长,不给她反驳的机会便进厨房了。
傅知宁被她打趣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憋屈又窘迫,正竭力冷静时,耳边传来沉悦的声音:“她想的哪样?”
“……哪样也没有。”傅知宁梗着脖子道,果不其然听到一声轻笑。
……这人来了安州之后,怎么总是笑?傅知宁狐疑地看他一眼,到底还是本着主人心态,招呼他在院中坐下。
厨房里已经传出利索的切菜声,傅知宁和百里溪相对而坐,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气氛似乎有些冷凝,掌印大人也不知多少年没受过这样的慢待了,她是不是该拍个马屁什么的?傅知宁正漫无目的地乱想,便听到百里溪不紧不慢地问:“外头那男人是谁?”
傅知宁回神,对上他打量的视线后顿了顿:“何生,目前还是阿欢的夫君。”
“哦?”掌印大人听到‘目前’二字,果不其然很感兴趣。
傅知宁没有说朋友家事的兴趣,可掌印大人就是有这种魔力,叫你忍不住将一切都倒出来。
三言两语的概括之后,百里溪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膝盖,半天才缓缓开口:“你这小姐妹,似乎没有你想的那般心狠,否则也不会到现在还未写出和离书,更不会叫他一直在门外守着。”
“她需要时间。”傅知宁心里虽然有同样的担忧,可面对徐如意时还能沉稳冷静,一遇到百里溪,便忍不住bào露一些尚且天真的执着。
百里溪轻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嘲讽:“脑子不清楚,时间太多只会是祸害。”
“她会想清楚的,”傅知宁依然坚定,“阿欢是见识过山川江河的人,或许会一时被小水洼绊住脚,但绝不会一直留在小水洼里。”
百里溪眉头微挑,没有反驳。
傅知宁却心里说不出的郁闷,静了片刻后还是起身:“我去厨房帮忙,大人自便吧。”
说罢,便转身走了,百里溪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依旧规规矩矩地坐着,当一个体贴懂事的客人。
傅知宁进厨房时,阿欢很是惊讶:“你怎么进来了?”
“你一个人哪忙得来。”傅知宁说着,便挽起了袖子。
阿欢失笑:“你又不会做。”
“但我能烧火。”傅知宁很有自知之明,直接在灶台前坐下了。
阿欢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将刚炒好的菜装盘放好,又重新刷锅炒新的。
“他不吃姜蒜。”傅知宁见她要拍蒜,连忙制止。
阿欢扬眉:“这么了解?”
“……别yīn阳怪气。”
阿欢笑了笑,将蒜丢到了一边。
傅知宁一边烧火一边看她,确定她将刀也洗了才松一口气,接着注意到她今日戴了一支从未见过的玉钗,顿时眼眸微动:“你何时买了发钗?”
“啊……哦,这个吗?”阿欢下意识摸摸头上的发钗,表情有一瞬的慌乱,“不是什么好东西,随便戴戴。”
说罢,直接摘下来塞进了怀里。
傅知宁笑了笑:“既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以后就别戴了,如意还说你准备重拾当年的营生,能有立身之道,还能四处走走,倒是一桩美事,不要被这些劣质玩意儿绊住了手脚。”
“是……是,我知道的。”阿欢讪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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