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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寂寥,苏绵绵头发半干,身上披着谢与淮的西装外套。
宽阔的铁栅栏大门缓缓升起,车停稳,花园里的花朵盛放的娇艳欲滴。
别墅周边的栀子花白净,散发着阵阵清香,呼喊着酷暑。
晚风阵阵,谢与淮下了车。
他身姿挺拔,紧绷的肌肉在衬衫中暴露无遗。
苏绵绵穿着小皮鞋,黑色西装下盛放着淡绿色的裙摆。
布满厚茧的手攀上纤细的腰肢,男人稍稍用力,将她贴近自己的身体。
发丝上的水珠缓缓滑落,坠在他的手心处。
晚风中的玫瑰翩然起舞,谢与淮弯腰,双臂交叠将苏绵绵以完全禁锢的方式搂在怀中。
滚烫的热浪呼出:“你不想要我了是不是?”
低弱的声音可怜又无助。
人生最美好的三个词,莫过于失而复得、久别重逢和虚惊一场。
还好,绵绵没有选择离开他。
苏绵绵身子微僵,没说话。
她视线落在远处墙外的栀子花瓣上,是世间最干净的一抹白,比二月的冬雪还要洁白。
“绵绵,你今天去汉江做什么?”
大手包裹住巴掌大的小脸,有力的小臂禁锢在腰腹侧,谢与淮对上眼中倒映出星海的眸子。
苏绵绵眉眼微垂,不去看男人眼眸中的情深。
“心情不是很好,所以想去吹吹风。”
明明结婚一年了,她被囚禁在这座别墅里也有近一年的时光了,但谢与淮对她的占有欲和偏执的状态,似乎越来越强烈了,甚至达到了一种不可控的地步。
别墅里的监控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她去哪里都有一大群的佣人跟着。
谢与淮说:“你想离开我是吗?”
苏绵绵:“我离开不掉。”
离开不掉,意思是想离开,但是因为某种原因无法离开。
“这么讨厌我吗?”谢与淮自嘲笑笑,继续说:“没关系,我的亲人也都讨厌我,不会有人怜我爱我半分。”
“你亲人这样对你不是你的错。如果每个孩子都能选择自己的出生家庭,很多父母是完全没有任何竞争力的。不是你想成为他们的孩子的,是他们想要把你生下来当做自己的孩子。很多人的心理问题其实大部分都是由原生家庭造成的。
我这样对你,你应该问问你自己。如果我是你,你是我,大概早在那日大雪时,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又或者是早在霸凌的过程中你就会将我用各种方式杀掉。谢与淮,难道不是你亲手抽走了我对你的怜悯与爱意吗?”
“绵绵,人犯错是不能有机会重来的吗?我,我也想要一次赎罪的机会,可你不愿意给我。”
“你重来了,那我呢?我那五年的时光能重来吗?”
阴鸷的黑眸散发着危险的寒芒。
谢与淮将绵绵打横抱起,带回房间内。
房间里备好了温水沐浴,他将她抱着,手开始一件一件地剥离衣服。
绵绵慌了,小手抱住男人的胳膊止住他的动作:“我自己洗就好了。”
“老婆,我们已经结婚一年了。你哪里没有被我碰过、被我看过?怎么一年了还这么害羞?”
氤氲的水雾蔓延在浴室里,苏绵绵被热汽烫的小脸通红。
她晚上没吃饭,四肢无力,胃里空的难受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大手游走,闪烁着水光的眼眸沁出泪珠。
“谢与淮,你让我自己洗。”
谢与淮不愿。
衬衫领结飘落水中,他弯着腰,西装裤打湿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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