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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找他又不行,因为这孙子要是不直到大明天下最真实又最恶心的一面,那麻烦就大了。
所以,陆斌在见到朱厚熜,穿着龙袍跟个蛤蟆一样蹲坐在椅子上批阅奏章时,主动为他关好门窗,当着太监黄锦的面而,毫不犹豫一拳就揍在了他眼眶之上。
朱厚熜勃然大怒,一脚踹在黄锦身上叫其闭了嘴“你吼出音我就给你丫扔井里去!去,给老子把这个房间里人全扫出去,老规矩,哪个听我两动静,我就弄死谁!”
那黄锦差点没哭出来,娘的,这特么谁才是太监啊?
怎么回回陆斌一来他就成了看大门的啊?
“陆斌,你咋?发他娘的什么神经?”
“没事,这次在牢里待的憋屈了,破事看的叫老子难受,揍你出出气。”
“我特么是你哥,不是出气筒!”
陆斌双手一摊“谁叫你老朱家养出这一帮子杀千刀的,那些破官,天天口说万死,倒是死去啊!跟特么老王八一样能活。”
朱厚熜顿时偃旗息鼓,颇为无奈的回道“我能有什么法子呢?这皇帝位置本来还跟我不占边儿呢!这次事儿成了,就算是有了一个好结果,你总想着把人全部杀光,咱又没那能力,没那本事不是?”
“妈的,这合理吗?啊?不合理,朱厚熜,我告诉你,今天堂上的,全杀干净或许有冤枉的,但是杀九个放一个肯定要漏了不少你明白吗?”
“晓得,你当老子不憋屈吗?你进劳第五天,朱厚照他妈突然就把老子找过去了,要老子放她兄弟张鹤龄,张延龄一命,老子特酿快憋屈死了,居然还没法子翻脸,老子就这么多权力,还敢真个掀桌子不成?”
“掀了又怎么样,大不了推倒重来!!!咱们有五百火枪兵,怎么也比你祖宗永乐皇帝八百府兵强,老子就全杀个干净,把他们老底子全给翻出来,老子看是不是有人炸刺!”
朱厚熜忍不住冷笑“你就喜欢说这些不要钱的疯话,掀桌子之后呢?国家怎么办?百姓怎么办?日子不过了?你他妈睁大你狗眼看看。”
啪!一声,奏章甩飞出来,摊开之后朱厚熜手指头指上去“这是干旱的,这是匪患的,这是土司闹妖的,这是说北部草原刮白毛风的,这是说缺粮的,这是说流民激增的,这会儿他们还有命在,等你把桌子掀了,他们还能不能有命在?”
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大殿之内足足寂静了一刻钟。
陆斌盯着奏章眼睛发红,而朱厚熜盯着陆斌的脸眼睛发红。
两头蛮牛,呼哧带喘的喘了好几口粗气,好容易才将发狂的情绪压抑下去。
因为朱厚熜甩出的那一巴掌把整个桌上的奏章全数乎地上去了。
于是两人有如同癞蛤蟆一样,趴地上收拾。
“这次,应该要空一大片位置出来,你看着办,原则只有一个,太后她们家的人不能沾手这些位置。”陆斌言道。
“知道,给张鹤龄,我是疯了差不多,安陆州世家那边,你去沟通,有这么块骨头丢出去,估计能叫他们高兴一段时间,再有什么事情要办,也能安稳。”
“没问题,哥,过几天抄家的事情,你得交给我,我手底下多了不少残疾儿,我准备开办个内部学校,教点儿本事出去,以后也增加些人手。”
听得钱这个事,朱厚熜差点没跳起来,可听了后面的话,他又一屁股蹲回去收拾奏章,颇有些闷闷不乐的道“你看着办吧,不行就找见张鹤龄敲一笔出来,如果预算之外还能有剩余的,就留一笔给我,山西那边干旱的叫我担忧,得筹一笔钱,不,得私下备一些粮食,到时候送去。”
“你不是有朱厚照那死人头留的私库吗?怎么,钱不够?”
“钱,暂时还有,不少,不过不能以纯银子的方式来用,唉,一时半会儿的也和你扯不清楚,我知道的也不甚清楚呢,只晓得,这一两银子出去,只能购得三钱的实物,真要真金白银,以皇宫朝堂的名义买东西,那么超过半数银子算是打了水漂,你记着咱们私下组建商号的事情,叫安陆州世家那边早些去办。”
陆斌悚然一惊,直接应道“我明日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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