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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钤动作好慢。
她可还等着,等着,等得呼呼欲睡,逐渐烦躁。
你到底行不行?
小钟突然发现了不得的事,鲤鱼打挺地坐起。
他之前一直磨磨唧唧不跟她做,怕不是因为早泄?
这么想就说得通了,男人在这方面的确很容易自卑。
多大的事呢。她又不是为做爱才喜欢他,当然也不会因为这种事就嫌弃。再说,由不会阳痿的靠谱少女小钟来操他,也不是不可以。
所以,现在该她采取主动了?
小钟悄悄摸进房门半掩的卫生间,躲在浴室之外。他背对着她的方向,没发现偷窥的小人。
水从凝满雾气的玻璃上整片淋落,白花花的泡沫如雪飘落。肌肉分明的后背溶着水光,饱满挺拔的弧度像久经打磨的艺术品,褶子的阴影透露着岁月的积淀。引而未发的张力,生命原初的秘密,不必假于言语的美丽。原来成熟男人的身体是这样,她还是第一次如此细致又随心所欲地观察。
新世界的大门打开了。小钟终于明白为什么上古时代的希腊人沉迷雕刻人类的裸体塑像,也弄懂从前的自己为什么画不好。
直到此刻,她才被那种幽深而危险的欲望捕获,想要让世人震撼,想要染指不可及的神明,想要亲口尝一尝禁忌的邪恶与细腻,贪婪的念头掉在水里,五光十色地漫开满地。
大钟一边搓背,一边轻快哼着小调。散碎的乐音像樱花飘落,他看起来心情很好。
看起来早泄并没有对他的自尊心造成打击。
小钟鄙夷,斜眼暗骂屑男人。
男人转头瞥见她在门外,曲声戛然而止。他连忙躲向角落,拉上浴帘。她抢先一步扒住帘子的边缘,探进一个头,反客为主狡辩道:“不是都看过了,羞什么羞?”
“那不一样。你先别急。”他擦干手,将她的头往外拨。
“谁着急了?我只是来收集一些绘画素材。”
大钟皱眉,“昨天你睡着的时候,也总趴在我身上摸来摸去。”
“我不信。”
他自说自话,“我帮你想借口,这是梦里都没忘了画画?”
小钟胜负欲骤起,继续顶嘴,“滚开。无趣的老男人,懂个屁的艺术。”
“我是不懂你还咬来咬去,痴笑着,到处流口水。不信你自己来看,胸上这个,是不是你咬的。”
小钟愤然甩下浴帘,“我不上你的当。”
不过多时,大钟收拾好浴室里面走出来,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将在角落画圈圈的小钟拉来身前,颇怀怨念道:“自己看。”
真有一块深红转褐的咬痕,落在与她下乳的痣对称的位置,看着还很……新鲜。
人赃并获,小钟不好意思地并拢双膝,低垂下头,语无伦次:“那你当时怎么不叫——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怎么不叫醒我?”
“你问为什么啊?老变态或许还很享受呢。那个时候,你可比现在主动多了。”
小钟终于记起昨日在他身边做过奇怪的“梦”,大致就是类似的内容。她不说话,将半张脸缩进过大的领口。
他牵起她的手往外走。
不知是不是紧张的缘故,小钟的肚子突然饿了。
她揪着他停下,正酝酿说辞,他的唇已不由分说印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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