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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叶家有没有夹带私货,卫殇就不太在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他觉得过日子,就不能太较劲,有些事最好永远不要拿到明面上,这样感情才能长久。
卫殇这个想法,挺好,但也不太好。
因为有的事,不说出来,就会积怨,长此以往,必然会引发暴乱。
卫殇他自己,就是个失败的典例,不然他怎么会四十岁才有孩子。
老夫妻不和睦,可能多半都是,卫殇的原因。
一个老好人,处处受欺负,对外人的好,都快比对自己家人好了。
谁家的妻子不希望丈夫宠着自己,爱护家庭,有危险第一时间顾着家。
但奈何,卫殇是个和事佬,珑洲的大事小事都找他,只要需要他,就算是下刀子也要去。
一顾外面,就忘了家里,所以卫夫人对卫殇冷淡,也是情有可原的。
一天到晚见不到面,自然没有什么感情,和甜蜜的回忆。
卫殇的心思都在外,心里的水不算深,不过,要说卫隐的,可就难了。
谁也不清楚,他在想什么,常常笑脸盈盈的人,往往是最危险的。
小时候,叶宿清不了解,只知道,他是个温暖的,很好说话的大哥哥。
自从嫁到卫府,一件一件的事发生在眼前,先是发现这间神秘的偏房,被警告;再然后,是瞒着自己最近的凶案;以及昨日,发现何千缘的荷包;今日,遇见何千缘……
慢慢的,她才反应过来,自己嫁了个十分危险的人物。
在卫府的一举一动,叶宿清都小心翼翼,生怕触及卫隐的底线,撕破脸就难办了。
既要自己偷偷修炼,又要提心吊胆的过日子,还要时不时关心处于危难的朋友。
最难办的是,父亲叶湫一直压着自己,强迫她窃取讯息,做着违心的事。
却无可奈何,什么都改变不了,整天被压抑着,精神都开始涣散了,渐渐的,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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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还要试一试,不能再袖手旁观了,即使冒着身败名裂的危险,也要插手。
“既然如此,也没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我就直说了,今日在酒楼,你把何千缘怎么了?她人呢?”
听见何千缘的名字,卫隐的脸色好看了一点,嘴角微微勾起,轻蔑的看着叶宿清。
“哦?原来你也会关心她,还以为,你们早就恩断义绝了呢”。
卫隐双臂撑在桌子上,十指相扣,充满杀气的眼眸一闪一闪的,看得人忍不住颤抖。
“与你何干?回答我就是了!”
叶宿清攥得拳头吱吱响,她已经没有耐心,去忍受,被卫隐吊着精神,百般折磨的感觉了。
她骨子里,还是不愿意屈服的。
“与你何干,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什么……”
“忘了吗?从你伤她的那一刻起,你就出局了……奉劝你一句,趁我还顾及我们两家的颜面,最好安分点,否则…别后悔惹怒我……”
“……”
叶宿清没办法辩驳,因为这是事实,卫隐提醒她,才不得不接受。
卫隐也不管叶宿清什么反应,径直走到门口,打开门示意她出去。
叶宿清纵使有万般的不甘心,也不敢反抗,她已经没有资本再去任性了。
垂下手,耷拉着眼眸,默默地走了出去。
走过卫隐身边,贝壳声随之响起,那空灵的声音,此时却显得格外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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