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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们两个?”苏洄问。
宁一宵点头,“对。”
他的快乐从纽约蔓延回首都,延续到每一天的见面。
苏洄会想办法躲过家人的监视,跑去他实习的公司楼下见他,陪他吃饭。宁一宵发现他不吃鱼,但会吃不带刺的鱼肉,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在帮他挑刺。
有时候他们会散步,说很多无关紧要的话,苏洄觉得在浪费宁一宵的时间,但一向重视效率和计划的宁一宵却说,我喜欢你,不觉得浪费。
他吃着宁一宵买的雪糕,突然想到了自己已经谢掉的花,没来由地说:“好想去冰岛啊。”
宁一宵看向他,“为什么?”
苏洄随口说,“因为冰岛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没有蚊子的地方。”
“真的吗?”宁一宵笑了。
“我也是听说的。”
宁一宵却说,“不是,我是说你是真的因为这个原因才想去冰岛的吗?”
苏洄放下雪糕,笑了,眼神狡黠,“你猜啊?”
宁一宵逗他,“我不猜。”
“猜吧。”苏洄靠近了些,像是故意引诱似的,语气也变了,“猜对了有奖励的。”
“什么奖励?”宁一宵挑挑眉,“这么有把握让我心动?”
“当然。”苏洄把他拉到转角,黑暗的胡同里,他踮起脚吻了上来,一个带着凉意的香草味的吻。
很快他松开,小声说:“这是预支的一部分。”
后来他们谁也没在意他想去冰岛的真正原因,彼此都陷入更深的吻中,直到一通催促苏洄回家的电话打来,如同十二点会消失的南瓜马车,苏洄从梦中醒来,和他分开。
苏洄喘着气,很乖巧地拉起宁一宵的手,放到自己脸跟前,像刚刚他被捧着脸吻住那样,用脸颊贴了贴他的手心。
“你的手好大,可以一整个包住我的脸。”
宁一宵笑了,“是你脸太小,你是小猫。”
苏洄觉得他有时候不太正常,“我才不是。”
宁一宵正要学他,被苏洄捂住了嘴,“不许学我。”
临走前,他坐进车里,降下车窗又提醒了一遍,“不要忘记明天要一起看电影。”
宁一宵点头,提醒他不要把手伸出车窗,“我记得。”
他很早就买了周末的票,是苏洄喜欢的文艺片。
苏洄心满意足地回家,就连季亚楠都发现他最近心情过于好,哪怕听了训斥,也不会表现出丝毫沮丧,一回家就抱着她。
“什么事这么开心?”她忍不住问,“你不会最近没有好好吃药吧?”
苏洄摇头,“每一天的药我都认真吃的,一顿不差。不信你让阿姨检查?”
季亚楠半信半疑,但还是关切地摸了摸他的后背,“妈妈明天又要出差,外公外婆也不在,自己自觉一点,好好吃药,等我回来。”
“妈,我想出国读书。”他看向季亚楠,很突然地提出问题,“可以吗?”
季亚楠见惯了他的一时兴起,也不觉得不正常,只是像平时那样应付说:“怎么,不喜欢现在的学校啊。”
“不是,挺喜欢的。”苏洄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她说,“我还想继续念书嘛,比如出国读研什么的。”
季亚楠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说:“这是大事,得全家人商量商量,你说的话妈妈记住了,会考虑的。”
尽管他料到了会是这样的回答,但还是颇为感激地抱了抱妈妈。
“好。”
苏洄的好心情持续到入睡前,终止于醒来后的第一秒。
一直悬浮在云层中的那个自己,终于重重摔了下来,堕入深渊。
一无所知的宁一宵按计划熬夜加班,做完了自己的工作,腾出放心约会的时间。
外面下了雨,空气很好,也不那么热了,他提前了一小时坐上公交车,用多的时间在影院楼下的花店挑了一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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