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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尚书很难从周乐平平静的脸上看出什么来,语气也听不出任何情绪,因此心中愈发忐忑,“是,臣知道这件事对娘娘来说或许会有些残忍,但您是皇后,是一国之母,还望娘娘能够为大局考虑。”
这帮人,管天管地不够,朝堂上说不过瘾,居然还找到了她头上,玉娇在一旁听都听了一肚子气,可反观周乐平还是一脸无动于衷,好像这要求再正常不过。
“一国之母果然不是好当的。”她掩嘴轻咳,“诸位大人怎么就肯定本宫一定能做得到呢?”
“只要娘娘能舍得小义成全大义,凭娘娘的本事,一定做得到。”
她咳的停不下来,脸都咳红了,弯着腰,半天缓不过劲来。
玉娇轻拍着她后背给她添茶,对面的傅尚书紧张的坐立难安,“娘娘您没事吧!凤体重要,要不此事还是改日。。。。。。”
“不用。”周乐平总算是能说上一句利索话了,“回去等信儿吧。”
这么说是答应了。
傅尚书忙起身道,“娘娘深明大义,臣深感佩服,必将铭记于心!”
“别,可千万别记着我,被你们惦记上准没好事。”
傅尚书感恩戴德的离开了,临走前说了不少她的好话,好像前段时间在朝堂上弹劾她不孕的不是他们这群人一样。
玉娇拍着桌子叹气,“您刚刚为什么要答应他?”
“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等到织造院的时候已经晌午了,周乐平一直捱到傍晚回宫才吃药。
咳嗽是藏不住的,祝观良晚上回来给她把脉,没看出什么异状来,以为只是寻常风寒,伺候她吃了药,也不敢在像昨天晚上那样闹她了,被她紧紧裹在被子里,就这么抱着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起来,周乐平咳的没那么厉害了,祝观良临走前贴着她额头轻哄,“病成这样今天就好好歇一天,织造院就别去了。”
她半梦半醒间点点头,抬起手臂勾住他脖子,轻声呢喃,“对不起。”
祝观良笑她傻,“你病了应该是我跟你说对不起,最近都不大能顾得上你了,好好儿睡着,散朝了我就回来陪你。”
他压根儿就不明白她那句对不起的意思,走的时候吩咐玉娇好好儿照顾她,就这点距离也走的一步三回头。
周乐平起来已经过了半晌午,她今天没把自个儿咳醒,看着像是大好的样子,就是浑身乏力没一点儿劲。
她起来的晚,饭也吃的晚,禾贵嫔跟其他几个来探望她的时候她正喝粥,看见打头的禾贵嫔瞬间食欲全无。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她嗓音沙哑,有气无力道,“都来了?玉娇,赐座。”
禾贵嫔看她精神萎靡,倒真像病得不轻,便假意关怀,“听说娘娘病了,臣妾等特意来探望,您没事吧?太医怎么说?”
玉娇道,“有劳禾贵嫔费心了,皇上亲自给娘
娘诊治,只是小小风寒,休养两天就好,不碍事的。”
皇上亲自给看的病,这世上几人能有此殊荣?禾贵嫔一张小脸儿瞬间煞白,想起那天偶遇皇上,结果还为了接周乐平冷落她,心里就更加不舒服,对周乐平的恨也就更深一层。
相比之下宁贵嫔就显得冷静多了,“娘娘病了不能出去,臣妾就留在这儿陪娘娘说话给娘娘解闷儿吧,只要娘娘不嫌弃。”
禾贵嫔瞪一眼宁贵嫔,也不甘落后,“那臣妾也留下来陪娘娘。”
别以为她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她们平常没什么机会接近皇上,想要见皇上,来周乐平这儿保准一碰一个准儿,大好的机会,这时候走的人就是傻子。
就她们这点小心思,周乐平一看就知道,不过也没揭穿,更没拒绝,反而霍达道,“那敢情好,反正快晌午了,留下一块儿吃饭吧,玉娇,你去问问,看皇上什么时候过来。”
禾贵嫔跟宁贵嫔两个心里都高兴死了,但其他几个品级低的就没这服气了,位分低排不上号,就识相的自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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