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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她的尴尬无措,单甯跟姜轼就表现得坦然多了,单甯把她叫到身前来,曲指在她脑袋上一弹,“不好好在瑞春宫待着,谁让你跑这儿来的?”
安和支支吾吾道,“就……不知不觉就走到这儿来了,大哥放心,我什么都没看到,也什么都不会说的!”
单甯好笑道,“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这儿不是你待得地方,没事儿就赶紧回去,一会儿被母亲发现了,又得罚你。”
安和怯怯的王后退了两步,转过身走远了,又折回来,“大哥,父皇要把我嫁给番邦的那些蛮子是不是真的?”
单甯脸色一肃道,“谁说的?父皇怎么可能舍得让你嫁到那种地方去呢?别听宫里的奴才们瞎说,父皇可没想让给你远嫁。”
安和松口气,
连带表情也轻松不少,最后再看了眼姜轼,眼中有不舍,有难过,细看似乎还有不舍。
等安和走后,单甯才笑着打趣,“安和很喜欢你,刚刚那表情应该是舍不得你。”
姜轼苦笑着摇头,“臣何德何能能得公主青睐,以前不敢,现在就更担不起了。”
单甯默默叹气,有话堵在口中说不出,背过身,用帕子掩住嘴咳两声,身后一只手抚上他后背,“殿下!”
他摆摆手,直起腰,顺手把帕子塞进袖中,“没事儿,应该是受凉了,出来也有一会儿了,回去吧。”
最近咳的愈发频繁了,这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中用了。
云轻不喜这种喧闹的环境,酒吃到一半跟圣人说了声,一个人出去溜达了。
祝观良抽不开身,席间有他必须要应付的人,温酒跟凉水一样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灌,饶是他酒量再好,也禁不住醉意上头。
瑞春宫里,妤夫人终于发现了“失踪”的安和,大皇妃无奈道,“八成又是偷偷跑去哪出贪玩了吧,她孩子气重,有奴才们看着呢,您就不用担心了。”
妤夫人叹气,“都已经及笈了,马上该谈婚论嫁的人了,总这么贪玩儿怎么行,一点没有做公主的样子,成何体统。”
大皇妃又道,“这还不都是您惯的,再说了,咱们公主殿下又不愁嫁,大殿中不都是等着求娶公主的?”
周乐平静静坐在一旁烤火一言不发,冬至睡了,交给乳娘带到偏殿休息去了,她其实也有点儿困,坐在那儿头一点一点的。
妤夫人见她这样,咳嗽两声把她唤起来,“要是困了,就先去偏殿躺一会儿,离着子时还有两个时辰呢。”
她搓搓脸颊摇头振奋精神道,“没事儿,我不困。”
妤夫人让人上了杯浓茶给她,“既然不想睡就喝杯茶醒醒神。”
周乐平捧着被子继续走神,心思飘飘渺渺飞出了颅顶,妤夫人一句话又给她拍了回去,“家里的那个姑娘怎么处置了?”
她迟钝片刻道,“要么留在府里做个丫鬟,要么给点儿银子随她想去哪儿去哪儿,开始是这么商量的,但那姑娘家中已无亲人,我就想要是她愿意,干脆就留在府里算了。”
大皇妃道,“那姑娘品性如何?你这么做是出于好心,但当心人家不领情,好心没好报就划不来了。”
周乐平考虑一阵道,“应该不会,看着挺老实的,再说了,一个巴掌拍不响,祝观良要是没那个心思,她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要是他有那个心,我也拦不住。”
这个想法一开始就错了,妤夫人跟大皇妃一起叹气,妤夫人道,“你的男人你当然得看紧点儿,什么都随他,久而久之,他会觉得你根本就不在乎他,这么时间长了,再好的关系也得生出嫌隙来。”
周乐平道,“该不至于吧?”
大皇妃也看不过去了,“这跟你带兵不一样,他是你男人,你就得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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