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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司长今日大驾光临,想必是得到李大帅的信儿了,什么时候放我们走啊?”钟子期笑问。
“钟先生这么笃定?不怕这是断头酒,送行菜吗?”清风笑问。正在大嚼的许思宇一惊,一大块肉卡在喉咙中,蹩得脸通红,连忙灌了几大口酒下去,这才顺过气来。
钟子期微笑:“如果李大帅要杀我们,以清风司长的性子,那里还耐烦跑来看我们,自是一个口信带给过将军,喀嚓两声完事,既然清风司长亲自来了,我自然确定是要放我们的了。”
“想不到钟先生对我还下过如此功夫,不错,大帅要我放了你,今天我来便是要告诉你们,这里不是南方三州,容不得你们在这里搅风搅雨,再有下次,我直接就砍了你们的头,再与大帅说去。”清风脸色一寒,说完这几句话,扭头便走,走到帐门口,回过头来,“还请二位在这里多住几天吧,复州城破之日,我们会礼送二位出境。”
看到清风离去,过山风咧嘴一笑,“二位,稍安勿燥哦,许先生,我不铐着你,你也不别乱来,大帅答应要放你们了,但你们要是不守规纪,在这里被一阵乱箭射死,可怪不得我啊!”
钟子期与许思宇脸上微微变色。李清或许不会杀自己,但清风绝不介意找一个借口将二人一阵乱箭射成马蜂窝。“这几天别生事!”钟子期低声对许思宇道。
许思宇一手拿着一个猪蹄,一手端着酒杯,摇头道:“这女子,这女子!”
哈宁其很想来复仇,定州军数次重创青部,让原本可以与巴雅尔白部较劲的青部实力大损,眼下比红部也强不了多少了,连自己的亲弟弟也做了吕大临的刀下鬼,头颅至今还挂在上林里的城头,但眼见着巴雅尔咄咄逼人,其意图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如果还想在白部的威压之中保持青部的地位,则青部再也受不起任何损失,但如此好的机会就此错过,又着实于心不甘,左思右想,举棋不定。
正在帐中苦恼之际,红部酋长代善却来了,代善的红部不久前也被吕大临在落凤坡踹了营,死伤枕藉,心中恼恨,骤然听到李清抽调大军前往复州平叛,一个想要报复的心立马便也活泼泼地跳了起来,便来找哈宁其拿注意。
“好机会倒是好机会,可是现在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啊!”哈宁其大大地灌了一口酒,一脸的恼火,“代善兄弟,巴雅尔大单于越来越过分,现在几乎已是撕破脸皮,要强行吞并我们了,嘿嘿,说什么建立一个统一的草原帝国,以整合力量,击败定州,进窥中原,还不是想让白部一统天下,代善兄弟,真要是这样,那以后草原可就成了他巴雅尔的家天下了,可我们草原以前一直是贤者居长,他巴雅尔此举是坏了我们草原自古以来的规纪。”
代善也很忧虑,他没有什么做老大的心思,但也不愿意巴雅尔建立一个政令统一的帝国,这将代表着他失去很多的特权和自主权力,可是巴雅尔的实力强过他太多,他是不敢像哈宁其这样公开反对的。
“哈宁其,巴雅尔一直消极避战,眼看着李清越来越嚣张,却置之不理,一门心思地窝里斗,许多部落已看来下去了,如果你来领头,咱们乘着这个好机会,与李清打上一仗,大大地胜一场,不但扬眉吐气,也能挺起腰杆来说话。”代善鼓动道。
“巴雅尔不是说不整合全草原的力量,便无法彻底击败李清么,那咱们趁着这个好机会,好好地干上一仗,看巴雅尔怎么说?”
哈宁其看了一眼代善,如果说不动心那是假的,但万一这仗又输了怎么办,那青部就真只能捏着鼻子任由巴雅尔摆布了,心中一动,忽地有了注意,“代善兄弟,我不说你也知道,我一直是大单于的眼中钉,肉中刺,所以我现在的主力的确不能大动,但是如果代善兄弟想去打一打的话,那我咬咬牙,给你五千精锐,再下令给附庸我的那些部落,凑一万骑,这样加再上你红部本部兵马,便可以好好地打上一场。”
“这个?”代善有些犹豫。
“代善兄弟,先说明白了,这一次你收获的战利品我一文不要,出战的五千青部精锐也由我来奖赏,其余的部落你看着给一点即可,反正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怎么样,我出人,你拿钱。”
“干了!”代善一拍桌子,道:“老子干了,李清他娘的杀了我红部这么多人,不报这仇我真是不甘心。”
哈宁其大喜,道:“代善兄弟,李清肯定不会动上林里的兵,他能抽调的只能是王启年的左翼,如此一来,定远威远那边必然兵力空虚,你从这两座堡间***去,便是富庶的定州宜安县了,不要再深入,大掠一把后,杀光那里的定州人,然后迅速返回,王启年的主力一走,那里几乎没什么骑兵,堡子里的那点兵力根不敢出城野战,基本没什么危险。”
代善点点头,“我也有此意,只不过我们要绕这么远的路,巴雅尔大单于必有所闻,不知会不去……。”
哈宁其冷笑,“他白部不敢去,难道还不许别人去吗?他还不是我们草原的皇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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