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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的这座纺织工坊已经翻新装修完毕,如今室内宽敞明亮,室外美观大方,为了便于宣传,李墨荷还建议让苏玉珍给起个朗朗上口的名字,做成牌匾挂在门上,好让过路人都能看到。
苏玉珍想了想,提笔写下“玉成坊”三个大字,“艰难困苦,玉汝于成,希望这个名字,能给所有人带来好运。”
招来女工以后,培训了两天,虽然剩下的四台纺织机还未运到,但是不妨碍女工们先开始做起纺织伙计。玉成坊正式开业的那天,门口放了足足半个时辰的炮竹,李墨荷还给苏玉珍出主意,搞了个剪彩仪式,请了昌明县的常县令与保甲长康有达前来参加仪式,常县令收了重礼不好拒绝,只来露个脸便走了,康有达倒是留了下来,还帮苏玉珍招揽客人,被这么大阵仗吸引来的昌明县百姓纷纷觉得,这家工坊不得了,看来背景颇深,竟然连县令大人和康保长都能喊来背书。
在李墨荷的设计理念中,本身玉成坊就是允许外客参观的,亲眼见到女工们纺织的过程,也能让顾客对做出的成品更加放心,开业的两天她接待了一批又一批好奇的百姓,给他们讲解,“……大家兴许会感到奇怪,为什么我们玉成坊叫做工坊,而不是什么绣庄呢?正是因为,我们纺织的手段与工具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全新的机器让我们的产出速度大大提升,一个人一天便可生产出好几尺布,不再是传统的依靠绣娘手拿绣花针伏案刺绣……”
“照你这么说,那将来昌明县的绣娘,岂不是都要找不到活干了?”一个衣着朴素的四旬妇人抽出手帕捂了捂嘴,埋怨道,“要我说,还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法子好,这世上原本就有手巧的、手笨的,大家都好好的凭本事吃饭,你们非要搞特别,弄出个什么纺织机?现在好了,你织布织得那么快,再熟手的绣娘也比不上你们的速度,这下以后谁还能靠一手绣工赚钱?银子都被你们赚去了,我们这些苦命的老婆子,都要喝西北风去了!”
前来参观的人群中,本就不少慕名而来的绣娘,妇人的话,正巧说中了她们心中最深处的担忧,一时间人群中议论纷纷,讨论声越来越响,李墨荷见状,忙抬手安抚众人稍安勿躁。
“大家别激动,有话咱们慢慢说。大娘,您方才说我们想断了大家的财路,这话可是冤枉我们了。”李墨荷笑笑,“我与东家都是隔壁灵安县人,最初的打算也是留在家乡建立工坊,别的不说,开工以后我们用工需求越来越大,开给工人的薪酬又相当可观,原本开在灵安县,那边的亲朋好友连带当地百姓都可以招工做活,两边都获利,一举两得的事情。为什么最后,我们还是坚持来了昌明县呢?当然是因为,咱们昌明县是块风水宝地,人杰地灵,比邻名寺,民风淳朴……我们东家不图别的,就为着能与如此佛祖庇佑的宝地结善缘,也坚持要来此建业。”
人群中有道声音:“……从你口中说来,似乎开了工坊,对我们昌明县还是占便宜的好事了?”
李墨荷:“您过奖了,我们如今还不敢这般夸口。不过,我敢保证咱们玉成坊建立的初衷,绝对是造福此地的百姓,让大家都有机会赚更多钱,过上更好的日子。大娘,您方才说,我们工坊的建立,让别的绣娘存活不下去了,这实在是有失偏颇,别的不说,单论一条,我们工坊如今依旧缺人在大量招工呢,只要心灵手巧、勤劳肯干的绣娘,不论年龄,尽管报名来工坊做活,且在我家做工的报酬,比您把绣品送去铺子里寄卖可高多了……不信的话,您只管问我们家的这些女工,她们虽然新来,但都与东家面对面签字画押过了,约定的工钱几何?我们公开透明,尽管去问!”
坦荡大方的态度,这一部分人心思开始活络起来,盘算着兴许来玉成坊当女工也不错,但仍有人提出尖锐的质疑,“你们玉成坊统共这么大地方,便是招工又能招多少呢?难不成,还能将整个昌明县的绣娘都聘下来?来你家做工的多给工钱,不来你家做工的就是绣品卖也卖不出去的下场,这还不叫‘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未免太过霸道了!”
循着声音看过去,李墨荷的视线射到说话的人脸上,那是个面容清丽的年轻绣娘,只是眉眼间都冷冷的,仿佛积了化不开的冬雪,察觉到李墨荷的打量也不畏惧退缩,反而冷眼望了回来。
开口之前,李墨荷先笑了笑,“这位姐姐,您说笑了。我们玉成坊打开门,规规矩矩做生意,何来‘霸道’之说啊?不错,我们的确招收女工生产布匹,产出速度也与原先更快,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市面上其他的绣品便无法存在。别的不说,您看我们的纺织机统共才八条梭伦,定位的产品便是素色以及纹样简单的布匹,假如要绣个鸳鸯戏水的帕子、同气连枝的喜服,那肯定是不合适的。或者说,但凡图案、颜色复杂些的布料,各位亲手绣制出来的绣品,一定还是会好卖的,我们工坊并不影响这块生意,玉成坊重视的是量产。”
“不知道我这样的解释,能否打消您的担忧?”李墨荷对那名年轻的绣娘温声道,“这种纺织机是从永安府传来的,大家都知道,永安一带沿海,自古富庶,那里的人头脑灵活,极善经商,既然这种机器已经在永安府出现,相信过不了多久,永安的商人就会让大周境内到处都是纺织机生产出的布匹。若是到了那时,我们庆源府才想追赶,恐怕为时已晚,手工绣品根本不足以与物美价廉的纺织品竞争。”
“如今我们主动引进纺织机,为的就是抢占先机。像这位姐姐一样担心玉成坊影响此地绣娘生计的,大可不必,因为我们纺出来的只是最基础款的素色布匹,后面如有需要还会再多工序加工,所以凡是对自己手艺有自信的,尽管来玉成坊应聘,不管是给我们描图案画样子,还是在我们的素布上继续绣花样,我们都欢迎……”
“早说嘛,搞了半天你们只织布不锈图案!”
“嗐,就是就是,提前说清楚不就好了?”
“小姑娘,你们要什么样的款式花纹啊?我当绣娘十余年了,甭管什么婚丧嫁娶,红白喜事,花样都刻在心里,有需要你找我啊!”
李墨荷的话,打消了大部分人的疑惑,先前发问的年轻绣娘面带狐疑,“你们的纺织机,果真不用来绘制图样?”
李墨荷听到了对方的疑惑,但是笑笑装傻把这个问题糊弄过去,她说的是实话,但只是当下的情况,如今玉成坊刚建成,女工们刚上手,便是想让她们挑战高难度的图案花纹,也会手忙脚乱顾不过来,所以眼下当然只生产素色布料。
但是往后,等玉成坊的纺织机升级了,等经手的女工手法娴熟了,是否会在基础布料上预制颜色花纹,这都说不准的,毕竟赚钱的机会摆在眼前若是不抓住,便是苏玉珍也不会同意的。
不过,那是之后的事情,没必要现在就拿出来说,省得当地的绣娘觉得你要把人家赶尽杀绝不留一点活路,假如上来就因为利益冲突产生深刻的矛盾,那么此地的生意怎么好的起来,那些经验丰富、客源广泛的绣娘只要随便散播一些负面言论,玉成坊都会受到影响。
好歹算是把绣娘们的情绪安抚住了,玉成坊定位的消费群体却非她们,也并非那些富家夫人小姐,而是寻常百姓。
县里新开了家纺织工坊的消息不胫而走,开业那天还有许多人去看了,但是其中不包括陈家酱菜摊的当家姑娘陈雪荣。
“老陈啊,我跟你说,那个新开的什么玉成坊,真是不得了哦!不得了!东家太有钱了……”常来集市东头酱菜摊买菜的邹阿婆与陈老爹闲聊。
“那个啊,我知道。前两天光炮竹就放了半个时辰嘛,那个震天响哦,满天的红纸都飘到我们家门口来了,雪荣扫了半天呢。”陈老爹手脚麻利地给酱菜打包,身子从小小的门头探出来,“我说叫雪荣也过去凑凑热闹,看看人家干啥的,但是这丫头犟得很,非要在家帮我舂酱菜,没去成。”
邹阿婆叹道:“你家雪荣是个好姑娘,又勤快,又肯干,若不是我孙儿今年才八岁,都想把你家闺女娶过门当孙媳妇了!”
“阿婆,您老又说什么笑话呢。”陈雪荣怀里抱着一个洗酱菜的大木桶,打起布帘从屋里出来,“华儿才八岁,我都十八了。再说,我也学不会那些什么女工针线活儿,又不会做饭,哪有男人肯娶我呀?跟我爹一起帮手,照顾他一辈子,我就心满意足了!”
“丫头啊,阿婆知道你孝顺,心疼你爹,可是你总不嫁人,你娘在九泉之下如何安心呢?”邹阿婆是看着陈雪荣从一个小不点长到如今的大姑娘的,对她颇有感情,因此总忍不住劝她早些定亲。
“是啊是啊,你邹阿婆说得有理。”陈老爹也说,“听说新开的工坊就是织布的,雪荣,你该去瞧瞧,跟人家那里的绣娘学两手来……”
“哎,这倒不全是。”邹阿婆说,“玉成坊虽招绣娘,可那里的成品布都不是人手织的了,都靠的机器!我去看过,两个绣娘一个把舵,一个踩轮,那个纺织机忽悠忽悠就动起来了,没一会儿就织出来半匹布,那叫一个快!”
“这么神奇啊?”陈雪荣有点儿惊讶。
邹阿婆:“那可不,就是说她家东家大方呢,这么快,这么容易织出来的布,卖的还便宜!素色的棉布,又软又扎实,一尺只要十八文,说是开业前五天的实惠,再过两天,就要涨回二十五文一尺了。这个价格划算的呢,雪荣丫头,还不快去玉成坊扯两匹布给你和你爹做身新衣裳……”
邹阿婆的一番推荐,还真让陈雪荣对玉成坊产生了兴趣。陈老爹见状问她,“闺女,你去瞧瞧吧?爹不要做衣裳,你自己买鲜亮的颜色便是。”
“不急,爹咱们先把剩下的活儿干活。”陈雪荣笑吟吟的,又开始坐下清洗小白菜,然后把它们剁碎加盐舂碎,最后菜叶配合引子,倒进酱缸里腌制。如今春寒料峭的天,井水还冷得不行,因为干的活儿总要不停地过水、洗手,陈雪荣的手是一双干活儿人的手,总是红通通的,有磨出来的茧子,也有冻出来的肿块,白天僵硬,晚上被窝里一暖又开始酥麻发痒。
陈老爹看着女儿对繁琐无趣的日常工作仍旧干得那样一板一眼,又是心疼又是愧疚,惭愧自己给不了闺女衣食无忧的生活,陈雪荣小时候没了亲娘,只能由他一个大老粗胡乱养大,才造就了女儿如今吃苦耐劳又大大咧咧的性格,且完全不指望嫁人什么的,只想自己包揽家庭全部的责任。
可越是这样,陈老爹越于心有愧,他拍拍陈雪荣的肩膀,又劝道,“就这一点活儿,爹一下子就弄完了,你别磨蹭,出去转转吧,也出去看个新鲜景儿,别老闷在家里干活儿,知道不……”
陈雪荣被催得无法,才揣了百十余文钱出门。其实她家酱菜摊的光景不错,总有街坊邻居照顾生意,收益也算可观,再加上陈家父女二人又一个塞一个的勤俭,平日里根本舍不得花钱,近日陈雪荣看到他爹褂子的胳肢窝底下破了个洞,她又是从小没捏过针的根本不会缝补,再加上那本就是穿了多年的旧衣,听了邹阿婆的话便想着索性去扯匹布,重新给她爹做身衣裳。
不过虽然带了这么多钱,陈雪荣还是打算着,若是玉成坊打着幌子骗人,其实并不实惠,那自己还是去两条街外的苏家布局买算了,总之绝不能花冤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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