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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身份证了我就能带你出去玩了,没准儿哪天还能结婚了呢,”程博衍说,“可惜啊不能落我这儿算个父子,只能等结婚了。”
项西下巴颏顶着桌子傻笑了半天,自己都不知道在乐什么。
把全部表格填好,又检查了两遍没有遗漏和错误之后,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程博衍伸了个懒腰:“哎——我写论文都没这么认真。”
“去吃饭吧,我饿了。”项西把明天要交上去的东西都撂在一起放进了文件夹里,想想又把放在桌上的文件夹放到了枕头下边儿。
“想吃什么?”程博衍看着他的动作,有点儿想笑,伸手在他脑袋上抓了抓,“牛扒?你上回不是想吃么?今天带你去吃吧。”
“别气人行吗?”项西看着他,“不能您手好了就带着我个还挂着板儿的人去吃非得俩手才能吃上的东西啊。”
“我帮你切,”程博衍笑着搂过他亲了一口,“我喂你。”
程博衍带着他去了一个在湖边角落里的小西餐厅,人不太多,很清静。
项西觉得这里还挺合适喂食的,想像一下,他挂着条胳膊坐着,只管张嘴,程博衍在对面切食喂他,这场面人多了还真扛不住。
程博衍要了二楼回廊上的一个小桌,正好能看到湖水,挺舒服。
服务员给他们倒了两杯水之后,把餐牌放在他俩面前,然后站在一边等他们点餐。
项西没吃过西餐,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儿他全不知道,就看个菜名还得在英文里找中文,找出来的中文因为有个服务员在一边杵着,他顿时就不认识了。
“一会儿点餐叫你吧。”程博衍对服务员说。
“好的,二位请慢慢看。”服务员弯了弯腰走开了。
“哎哟,”项西小声说,“这都什么,我不会点。”
“猪牛羊鱼,你就告诉我你想吃哪种?我帮你点。”程博衍笑着说。
“牛啊,牛扒不就是牛么?”项西翻翻餐牌,“哎这服务员一不盯着我,我就能认识字儿了,法国香草烤羊腿……哎还有羊腿呢?”
“要不你去茶室让胡海给你做菜得了。”程博衍说。
“我就说说,告诉你我认识这几个字儿,还有迷什么香烤羊……这字儿怎么念?”项西指着餐牌问他。
“迭,迷迭香。”程博衍很无奈地回答。
项西翻着餐牌完成了认字工作之后,还是选了牛肉,程博衍给他点了个套餐,又要了个披萨。
“披萨怎么做?”项西看着披萨的图,一下又来精神了。
“项西,”程博衍把他手里的餐牌递给了服务员,“这个做不了,家里东西不齐,要做好吃了也不容易的,你师兄也未必做得出。”
“是么?”项西托着下巴笑了笑,过了一会儿笑容又淡了下去,垂下眼皮叹了口气,“知道么,下午居委会开证明的时候,先去跟原来我那些邻居了解了一下情况。”
“嗯,应该是会这样,怎么了?”程博衍喝了口水。
项西也拿起杯子喝了口水:“他们说,我是几个月的时候被平叔捡回来的,是冬天……这么说的话……”
项西抬起眼睛看着程博衍:“胡海要把几个月的弟弟弄丢,不太可能吧?大冬天的,家里会让他带着几个月的小毛毛出门儿吗?”
程博衍没出声,想了一会儿才说:“具体他是怎么弄丢他弟弟的,我们也不知道,你是说……不想试一下了?”
“不,”项西轻声说,“我还是要去炫个富的,一点希望也想试试,不行还有采血样呢,都试试,我给你说这个就是……就是觉得,怎么说呢,我是怕你跟着我失望,所以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
“不会的,”程博衍捏了捏他下巴,“你在这儿,我就不会有什么失不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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