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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无力,浑身都是酥的。
须臾后,一只手掌缓缓抚上她冰凉的手指,从手腕到指尖,一点一点——
最后十指交握,紧紧的扣住,终是殊途同归。
‘噼啪’一声轻响,火星跃起几点,顾西冽起身,轻轻咂摸了一下,轻声道:“嗯,挺甜。”
宋青葵打了他一下,不言不语的嗔怪,她的脸上总算不再发白,还泛了点暖意的红,不知是憋气憋得,还是羞得了。
顾西冽看着她脸上的绯红,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嗯,这样还不错。”
一旁的小几上摆着一盘蜂蜜香酥松饼,他喂了她两块,宋青葵也懒得起身了,就这么半倚靠在沙发上,身上搭着毛毯,只张着嘴,慵慵懒懒的等着喂。
松饼吃了两块,宋青葵就摇头不吃了,顾西冽摩挲着她的手指,“怎么手还是这么凉?”
不等宋青葵回答,他便起身离开,去而复返的时候手里端着盆热水。
他半跪在地上,用毛巾拧了一帕滚烫的热度,然后开始给宋青葵敷手指,水声淅沥,反复几次后,宋青葵的双手才是暖和了起来。
两人都没有说话,但是宋青葵的眼尾却一点一点的红了。
“阿冽……”她叫了一声,声音有些哑。
顾西冽抬头,“嗯?怎么了?”
宋青葵静静的看着他,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却是万言千语无从说起,“没什么,只是叫你一声。”
顾西冽将她的手指上的水一根一根揩干净,然后跟着上了沙发,抱着她,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本书。
他的下巴支她的头顶,一手揽着她的腰身,一手自她身前捧着书,轻声道:“很久没给你念诗了,想听吗?”
宋青葵蹭了蹭身后的胸膛温度,手指也从善如流的翻开书页,“想听这首。”
“好。”顾西冽轻轻吻了吻宋青葵的发丝,带着安抚般的意味。
窗外是雪落簌簌,将常青树的枝丫都覆上了一层银白。
似有卖火柴的小姑娘在街角划亮了第一根火柴,低声祷告,寒风凛冽,屋内却四季如春。
有人的声音缓缓低沉响起,他念——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思昏沉
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
……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
爱慕你的美丽,假意和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衰老了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人死如灯灭,莫闯生死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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