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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玄辰一愣,随后一片敞亮,立刻点头:“既然叶爱卿身体不适,那就不勉强了,为了不耽误吉时,就劳驾爱卿你去迎亲了。”
江逸点了点头,转身去叶柏舟房里穿喜服。宁玄辰这才松了口气,无力的坐在椅子上。
若不是江逸提醒,他还真忘了北元还有这么一个风俗,若是新郎有什么意外,为了亲事顺利,是可以由他的兄弟代为接亲行礼的。虽然这条规矩多用于冲喜,听起来不怎么吉利,可如今也只能这样了,先把今日混过去再说。
江逸换衣服的空隙,宁玄辰便将这个决定说了出来,朝臣们面面相觑,但想到这段时间变幻的气候,也都理解了。倒是太师听到江逸是叶柏舟义弟时眼角抽了抽,他怎么不知道自家什么时候多出的这么一门亲戚?
叶柏舟不适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将军府,虽然顾夫人有些起疑,但时辰已经有些晚了,只好匆匆忙忙将“顾归”送了出去。
代新郎迎亲,也是不能敷衍,将所有该做的都做了,包括扶着新娘子的手将她送进轿子。
江逸接到含笑时,发现她的指尖冰凉,他顿了一下,小心的扶着她往前走,低声道:“不用怕,待会儿拜完堂便结束了,我会将你接回来。”
含笑怕被人发现不敢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可手指尖还是在打颤,江逸无奈,在将她送进轿子时,摸出身上的玉章塞到她手里:“这个是护身保平安的,你拿着,放松些。”
含笑深吸一口气,将玉章紧握在手中。
江逸翻身上马,大手一挥,迎亲队伍浩浩汤汤往状元府去了。
不知道京都众人是如何焦头烂额的顾归,也终于在三日之后到了夜陵。刚入夜陵城门时顾归还在犯困,突然听到外面一阵欢呼,她惊得坐直了些,正对上朗振带着笑意的眼睛。
顾归蹙眉:“外面是什么声音?”
“你自己看一眼。”朗振用下巴指了指外面。
顾归扫他一眼,将马车的帘子撩了起来,只看到外面围了几层百姓,一看到帘子开了,又爆发出一阵欢呼,接着齐齐高呼:“朗振王万福!朗振王万福!”
顾归立刻将帘子阖上了,看着得意的朗振好笑道:“看不出来啊,你在夜陵倒是声望挺高。”
“看你说的,我好歹也是夜陵的王,在夜陵自然声望最高,宁玄辰不是在北元声望也挺高吗?”
顾归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刚回自己地盘就敢直呼其名了?是不是忍很久了?”
“可不是,都憋坏我了。”回了夜陵的朗振活泼了不少,又变回了顾归认识的那个少年。
顾归懒得搭理他,提起正事:“你没将我来夜陵的事透露出去吧?”
“当然没有,”朗振失笑,“若不是当初在伥奴埋下暗桩,我也不会知道他们何时来攻打我们,我是占过这方面便宜的人,自然不敢信任任何人。”
顾归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嗤:“你知道便好,现在他们在明我们在暗,莫要大意失了先机,待会儿先带我去看看你们的军营。”
她早年和伥奴军队起过两次冲突,对他们的印象便是横冲直撞一腔孤勇,这样的对手既简单又麻烦,需要看过夜陵的兵士水平后才能制定对策。
朗振肃容,立刻吩咐车夫去了兵营,顾归挑挑眉,觉得他倒是分得清主次,时间紧迫,让她了解兵士可比去宫中见劳什子的太后重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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