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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暖道,“娘去见他,若是他要见女儿,娘推却几次,女儿再出面。”
小暖是待嫁之女,不宜见外男,但是若人家找到门上来必须要求见,小暖露个面不是她不知礼,而是对方不懂礼数。
秦氏见到郑笃初时先是愣了愣,这个模样斯文和气的年轻人,真是很难让她与硬抢生意的坏人联系起来。
郑笃初扫了一眼秦氏,暗道不过是个寻常农妇罢了,这样的人能生养出什么样的女儿可想而知。
等到见了小暖时,他更觉得京中众人的猜测很有道理,晟王不是钟情于陈小暖,而是选个不起眼的王妃让建隆帝放下戒备,以图大计罢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更好办了。
郑笃初含着淡笑与小暖相互见礼,落座后也不客气,径直道,“郑某此来是想与姑娘谈一谈棉花生意的事儿。姑娘手里握有千亩棉田和织棉工艺的工匠,你如此下血本,定不想赔钱吧?”
小暖点头,“郑公子所言甚是。”
郑笃初含笑道,“郑某怀着一片赤诚之心而来,想帮姑娘分忧解劳,将棉布生意做大做强。姑娘若与郑家合作,郑家在秦日爰给姑娘的分成之上,再加一成。”
“再者,郑家在布料行的实力远超秦日爰百倍。织布、印染、制衣、刺绣,郑家无一不精,姑娘与郑家合作所得的进项,也将百倍于与秦日爰合作所得,姑娘觉得如何?”
这听起来的确是非常诱人的条件,郑家布行的确在南部几州干得很不错,但是她还真不看在眼里,而且这样的人,小暖绝不会与他合作。因为跟他一块做生意,不叫合作,而是同流合污!
“郑公子说的的确让小女子动心,但是小女子种棉花、开织布作坊不是为了赚钱,而是报答圣恩。”
骗鬼呢!郑笃初手中的折扇停了停,“姑娘说笑了。”
小暖情真意切地摇头,“小女子从不说笑,小女子一家深受皇恩,现在做的事都是为了解圣忧,小暖并不缺钱。”
小暖身后的绿蝶和玄舞看着郑笃初咬牙切齿的模样,心中暗爽。
有晟王那一车接一车运过来的东西,陈小暖确实不缺钱。郑笃初压住烦躁,笑道,“就算如此,姑娘与郑家合作也不违背姑娘的初心,还可以把事情做得更好,姑娘何乐而不为?”
小暖异常坚决,“圣上亲口说了要穿绫罗霓裳制的布衣,若是小女子与郑家合作甩开秦东家,岂不是让圣上失望了?这等失信无义之事,小女子不屑为之。”
郑笃初潇洒地摇着扇子,“姑娘与郑家合作的同时也可以与秦日爰合作,此二者并不违背。”
小暖这才松了一口气,“听郑公子这么说,小暖便放心了。”
郑笃初刚露出笑意,就听小暖又道,“小女子和娘亲只负责种棉花和带着工匠研究织布工艺,其他事情都是秦东家在做,小女子也不懂。若是郑公子想合作,就请您去与秦东家谈,只要秦东家同意了小女子这里定无二话。”
郑笃初想到秦日爰那张讨厌的脸,折扇都扇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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