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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茵往上提的一口气还没松出来,就又哽在了喉咙里,她轻轻地吞咽了一下,然后同样轻轻地开口:“什么梦?”
问题问出去的时候,乔茵还在心里祈祷,千万别跟她有关,结果偏偏怕什么来什么,纪寒声扯了下唇,“梦见了你。”
不管是他昨天喝多了以为自己酒后乱性是梦,还是真正意义上的做梦,对乔茵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乔茵没再接着问,打算让这个话题就这么翻篇,或者就这样安静下去,直到徐老师回来。
她看了眼表,三点十五分。
她和纪寒声磨叽这么半天,度秒如年的感觉都有了,结果从她进来到现在,居然才过了五分钟。
“不想知道我梦见了什么?”
“不想!”
乔茵这次回答地快,半秒的停顿都没有,两个字从嘴里蹦出去以后,她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可能过于激动了,抬眼一看,果然瞧见纪寒声敛了眉眼,嘴角轻扯半笑不笑:“怎么?”
她还有心思给自己找台阶下,“你都说是梦了,没什么意义。”
谁不会做梦啊。
她大学的时候喜欢过一个当红炸子鸡,最痴迷那段时间还曾经梦到他们两个双双穿越到了古代,然后炸子鸡八抬大轿娶她的场面呢。
现在呢……别说八抬大轿了,她连炸子鸡的真身都没见到过。
更别说过了几年之后,她都已经把炸子鸡归类到“过去式”里了。
人总归还是要活在现实的,乔茵刚要再扯几句微博上的心灵鸡汤为自己开脱,就被纪寒声的话给截断:“也不全是梦。”
男人嗓音像是短时间没有进过水,这会儿低低哑哑,听着分外撩人。
乔茵无意识地应了声:“……哦。”
美色当前,她迟钝了那么几秒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
小姑娘连大学校门都还没完全迈出来,虽然是干新闻这一行的,接触社会上的人多,但到底还是有些青涩,一双眼睛漆黑明亮,干净地像是天池里的水,仿佛风一过,就能泛起水光。
纪寒声突然就想起来他昨天吻她时的样子,乔茵也是这么看着他,只是眼底多了半分的惊慌。
他昨天是没喝多少酒的,完全不至于醉到睡一觉什么记不清的地步,放在平时也不可能干出这种出格的事来。
但是对象是乔茵,纪寒声没能控制住,头脑发热,借着酒劲儿就吻了上去。
梦也确实是做了的,在乔茵送他回来之后。
梦里面……亲她,抱她?
不不不,远远不止。
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好梦。
凌晨三点钟,纪寒声又下床去浴室冲了个凉水澡,然后四点上床,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又起来工作。
处理稿子的时候他还在想,以后一定,一定不能在乔茵面前喝酒。
纪寒声眼前仿佛还有画面在晃,喉咙也有些发热,他抬手轻按了下喉结,干脆就如了乔茵的意,没再提昨天的事,轻悠悠三个字一笔带过:“没什么。”
抬眼一看,乔茵果然松了一口气。
这丫头长得漂亮,气质又介入少女的娇俏和女人的妩媚之间,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越是干净,就越是让人想一点点地涂乱。
纪寒声觉得自己可能有病,他皱了下眉,视线偏开没再说话。
乔茵这会儿全身的毛孔仿佛都打开了,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她再次看了眼时间,“徐老师呢?”
纪寒声:“不知道。”
乔茵眼睛一抬:“你不是徐老师的儿子吗?”
她心想,不是最好了,结果刚要松一口气,就听见纪寒声轻轻嗤了一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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