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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端一愣,随即短促地问道:“怎么?”
“这都是怎么回事儿啊?吴队长?闫先生说您回来给我们一个解释……”
吴端瞬间抓住了他话里重点,问道:“他什么时候说的?”
“就刚刚啊。”
“什么?!”
“就刚刚,他刚刚突然打电话来……”
吴端已经抑制不住地激动起来,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轻微地颤抖,为了不使人发现,他只好用力握住方向盘。
“几点?”
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吴端的声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同时,他低头看向了自己手机上的时间。
韩粟翻看着通讯记录,给出了确切的时间:“3:02。”
吴端用力拍了一下手,“好!”
不到半小时前,闫思弦刚刚与人通过话,他还活着!他现在还活着的可能性很大!
吴端并没有激动到失去理智,相反,在肾上腺素飙升了一轮后,他的思维更加敏捷、细致。
他又追问道:“是闫思弦本人给你打的电话?”
韩粟莫名其妙,“当然啊。”
“你确定?没听错?”
韩粟:上司的上司怕不是石乐志?
韩粟还是利索地回答道:“不会错,就是闫先生。”
吴端又拍了一下手,他下车,一边和韩粟往他顶层的办公室去,一边问道:“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闫先生要求我们单方面撕毁和政府签订的合同,简单来说就是,之前答应捐赠的药品,不捐了,答应后续以成本价供货的药品,也不供了……
这这这不是要了公司的命吗?跟政府玩诈捐……这这这……可怎么办啊?其余股东已经联合起来,准备把闫先生从董事会……哎,踢出去了……我就一高级打工的,是真没辙了……”
“他还说什么了?”吴端问道。
“还提起您了,说是您会来公司解释情况,吴队长,这算怎么一回事儿啊?闫先生不会真的……就是玩玩儿吧,我可被他……”
吴端突然抬手在韩粟肩膀上拍了一下。
“喂,对你的老板有点信心。”
韩粟一愣,不再说话。
吴端问道:“你跟闫思弦的通话,有录音吗?”
“没有。”
“那可麻烦了。”两人进入韩粟宽敞的办公室,吴端继续道:“现在起,我需要你做几件事:
第一,仔细回忆一下刚刚的电话——你能当上CEO,一定很聪明吧?啊?——我需要你把闫思弦的每一句话,一字不落地复述出来。”
看着韩粟诧异的表情,意识到自己要求可能有点高,为了不给对方造成心理负担,吴端勉为其难地补充道:“尽量,尽量一字不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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