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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夫顺着门房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籍福晃晃悠悠的走了过来。
灌夫走了上去,对着籍福拱手道:“籍福先生一向可好。”
“灌夫先生,此来可是找侯爷。不巧不巧,侯爷去了长安怕是近几日回不来。”
籍福一见是家主的朋友,立刻躬身施礼。
“魏其侯不再,找你也是一样。家里有弩箭没有,借一具来使使。”
“呃……这个。”不知灌夫先生借弩箭何用,朝廷规制弩箭不允许私人拥……
“哎,少啰嗦。山上下来了野猪,你也知道那东西牙尖皮厚。弓箭根本对付不了,非得用劲弩不可。这南山除了你魏其侯家,谁家还有弩箭。”灌夫不客气的打断了籍福,他与窦婴相交深厚。不过此时他还是粗中有细的撒了一个谎,这籍福最是死板若是跟他说实情断然不会从他的手中借出弓弩。
“哦,原来如此。那我就让人找一副劲弩借与灌夫先生。不过这是朝廷的禁物,还请灌夫先生使用过后尽快归还。”
籍福知道这人惹不起,无奈的答应了将劲弩借与灌夫,不过谨慎的性格还是让他千叮咛万嘱咐。
“好了好了,快些着人给老夫拿来。”
籍福无奈,只得派人给灌夫取了一副上等的劲弩来。灌夫试了试弩弦的劲道,很满意。拍了拍籍福的肩膀:“侯爷回来你就跟侯爷说,他的事情灌夫帮他解决了。哈哈哈”
看着大笑离开的灌夫,籍福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剧孟手里捧着弩箭,试射了两支觉得十分的合手。
“有了此物相助大事必成,多谢灌夫先生相助。还请灌夫先生为剧孟备一匹快马,剧孟要立刻进长安。寻机杀掉那个酷吏郅都。”
“如此,祝剧孟大侠一路顺风。”
灌夫也不废话,对着剧孟一拱手。剧孟翻身上马,打马便奔向了长安而去。
夏日里的长安城份外的热闹,剧孟进了城寻了家以前的朋友,将灌夫的马托付给他。要他将马匹第二日送回给灌夫。
净街鼓还没有敲响,街道上的行人仍然熙熙攘攘。剧孟背着用麻布紧紧裹住的劲弩,随着街上的人流走着。慢慢的便接近了廷尉署,这廷尉署紧邻未央宫。就在武库的边上,门前岗哨林立。剧孟思度着就自己这一身的打扮,恐怕还没有靠近。便被人抓了起来,想混进这廷尉署必须先想一个办法。
眼睛四下的扫视,发现这廷尉署的墙壁。居然与未央宫的宫墙相连,而且一般的高大。根本攀爬不上去,更何况这里随时都有兵丁守护。
其实剧孟不知,这廷尉署奔来就是未央宫的一部分。只不过这里住着外官,建了一道墙与未央宫隔开而已。
剧孟寻了一家酒肆,上了二楼一间临街的雅间。要了些酒菜,一边自斟自饮想着如何能混入廷尉署。一边观察着廷尉署门前的一举一动。
这廷尉署是掌管天下刑狱的最高司法衙门,大汉每年的刑狱案件最后都汇总到这里。而且还会根据皇帝的诏令,调查缉捕不法的大臣。这样的衙门,防守只严密可想而知。
剧孟看了半天,眼见天色已暗可是还没有想到好的办法。这廷尉署进进出出的人都需要验看官牌,想要混进去更是难比登天。
忽然旁边的一桌上来几名官吏模样的家伙,要了酒菜便胡吹海侃起来。
“听说没有,临江王被关进来只有整日里嚎哭不止。中尉大人都没有办法审讯,我看这个案子可得拖上一阵子。咱们又不敢对王爷用刑,真是急煞个人。我手里还有好几个案子要办,现在都耽误了。”
“谁手上不是一堆的案子,这不是没办法吗。人家堂堂的王爷,你敢用刑若是被陛下或者太后知道了。你还想要脑袋不要,我觉得临江王这着还是蛮高明的。”
“嗯,我看临江王这叫以拖待变。说不定,就能将事情拖得变化也说不定。”
“对了,我可听说临江王已经一天没有进食了。怕不是要绝食吧,刚刚中尉大人已经派人请托云家帮忙置办一些饭食。要说这云家的饭食可是咱们长安的一绝,想一想就流口水……”
“看你那样子,莫非你吃过怎的。莫要说了,来来来咱们喝酒。”
剧孟在旁边可听了一个清楚明白,看着距离敲墙净街鼓还有一段时间。心下祈祷着,便会账离开了酒楼。
云家在长安府邸距离未央宫很远,剧孟几乎是一路小跑着来到了云府。此时天已经大黑,净街鼓即将敲响。街上的行人也没有几个,剧孟四下看了一眼。扒着墙头一个翻身便翻进了云府的宅子。
厨房是最好找的所在,很明显云家的厨子还在为废太子刘荣煎炒烹炸。剧孟用鼻子闻着味儿,便寻了过去。厨下有两个廷尉署的官差正在监厨,两名厨子正在里面满头是汗的忙活着。
云啸常年不住这里,长安云府的守备松懈得一塌糊涂。剧孟大摇大摆的在院子里走动,居然没有看见一个人。
“哎,你是干什么的。”剧孟正在庆幸,一个声音自墙角传了过来,惊得剧孟一个机灵。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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