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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对于骆斯年的主动认错,他也感到欣慰。
能让犟种辰王来主动低头认错,可见他小王妃的本事,着实很不一般。
骆斯年震惊过后,心里皆是不可思议。
骆君鹤病的有多重他再清楚不过,换成任何一个太医过来,都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治好他。
可现在对方这个样子,哪里还有之前那副病重的感觉?
他觉得,对方可能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够真正的站起来,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骆斯年突然想到外界那些说骆君鹤快不行了的传言,不由蹙了蹙眉。
他可不认为朱太医有胆子骗景阳帝,那可是欺君罔上的大罪,说不准是要被砍头的。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朱太医来夜王府看诊的时候,骆君鹤的样子看起来的确病得很重,甚至连把脉,他都把不出来。
骆斯年不由问道:“三哥,可是朱太医为何会跟父皇说你病入膏肓了?”
骆君鹤眼中闪过嘲讽,“他的话你也能信?”
“那只不过是我和你三嫂故意演给他看的而已。”
说到这,骆君鹤停顿了良久,才淡声说道:“朱太医这次来夜王府,的确是来要本王的命的,他应该是受了上面人的指示。”
“只不过,他并不知道本王的眼睛已经能看见了,他的一举一动都是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进行的,幸好本王和你三皇嫂反应迅速,才没有让他得逞。”
“上面的人?”骆斯年有些懵,能在夜王之上的人,屈指可数。
除了太子骆景深以外,就只有宫里的那几位了。
皇后基本上可以排除在外,她很少参与跟朝政有关的事情。
除此之外,就只有景阳帝了。
“三哥,你是说,朱太医是受父皇的指使来杀你的吗?可是你是他的亲儿子,还为他立了大功,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骆斯年完全想不通,景阳帝有什么理由来害骆君鹤,有这么优秀的儿子难道不应该是他的骄傲吗?
骆君鹤目光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很是平静的道:“不一定是父皇,也有可能是我母妃。”
他知道,自己这句话说出来,可能会震碎骆斯年的三观。
毕竟,在骆斯年的观念的,血脉相连的亲人就是最好的,他们断然没有理由去害自己的亲生儿子。
再者,丽妃这些年给他的印象实在是太好了,好到他不敢相信表面那么温柔的人,背地里竟然会是一副恶毒至极的蛇蝎心肠。
骆斯年那副难以置信的样子,落在了骆君鹤的眼中,他轻声叹了一口气。
“八弟,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但这就是事实,本王瘫痪在床上的这三年,你可曾见过母妃亲自前来探望过本王一次?又可曾见过她派人给本王送些补品汤药什么的?”
“连皇后娘娘都知道让人每个月给本王送些补身体的药材过来,可是母妃她却一次都没有过,她往夜王府送的寒冰石床,以及每日让本王沐浴的冰块,全都是对本王身体百害而无一利的,你当真觉得她关心本王的身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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