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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表哥,你怎么来了?”高冉冉沉思的眉眼也凝上了一些笑意,看到沐奕轩总是让人开心的一件事情,事情总算是有了一丝转机。
以她这个大表哥那随机应变与放荡不羁的思维,应该可以想到一些很好的解决办法才是,再者,这件事情也实在不宜自己出面,夜怀这到底是存的什么心?
“来得好不如来得巧,我瞧着大厅里坐着一位冰山脸,似乎还带了不少东西,听说是来下聘的?”沐奕轩挑了挑眉。
“你说呢?大表哥?”高冉冉将“大表哥”三个字咬的异常的重。
“我瞧着宣王这个日子挑的可是真好,刚才我看过了姑爷姑妈都不在,大表哥和二表哥也不在,二姑妈和三姑妈也不在,这宣王日子挑的真好,他这是摆明了要让表妹你难做啊,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宣王他本应该以三媒六礼以聘之,可他偏偏挑了一个姑父姑母都不在的日子,他这分明是故意为难表妹你呢。”沐奕轩摇了摇扇子,神秘的兮兮的凑到高冉冉旁边道,“你说,会不会还有一个其他的原因?”
高冉冉眉眸眨了眨:“还有什么原因?”
沐奕轩笑的越发神秘,有如一只狐狸一般:“你说会不会是因为宣王太穷了,所以为了省点聘礼钱,所以才挑了这么一个日子的?”
高冉冉。。。
经过沐奕轩的一番调侃,高冉冉紧张焦虑的心情瞬间好上了不少。
她嘟着嘴,假装生气的道:“大表哥,你如果是来看热闹的,小心我告诉舅舅,舅妈,当心他们收拾你。”
沐奕俊脸黑了黑:“每次你都拿这招威胁我,都不知道换个新颖一点的办法?”
高冉冉也是微愣,拍了拍手,笑着道:“招不在多,管用就行。”
她说这话时,心里其实也是没底的,毕竟她是借体重生的高冉冉,而并不是真正的高冉冉,没有想到自己说的话竟然和真正的死去的高冉冉意外重合了,这也只是个意外罢了。
沐奕轩顿了顿,他继续不满的哼了哼,嗤之以鼻道:“你还是想想眼前的事情怎么办才好,毕竟这才是正事。”
额,高冉冉尴尬的笑了笑,她摸了摸鼻子,语气有些讪讪:“这不是你来了嘛?你也不是不知道现在高家的情况,你难道想让我去面对那个在大厅坐着的冰块脸么?”
“冰块脸?这外号取得倒是很有意思,京城之中也就你敢给那冰块脸表白,也就你敢角他冰块脸。”沐奕轩今日的心情似乎格外的好,也不禁调侃起道。
高冉冉耳朵尖尖:“你不是也说了吗?就算是宣王真的要跟我算账,我也会拉你当垫背的。”高冉冉恶狠狠的向着沐奕轩道,脸上哪里有一丝凶狠的表情,很明显是番玩笑话。
“对于宣王,我可没有那个胆子敢去接他的聘礼,所以嘛,这件事情还是得你自己去办。”沐奕轩将打开的寒梅图一收,指着高冉冉大笑道。
“你!”高冉冉气的直瞪眼,正欲出手教训一顿之际,沐奕轩轻飘飘说了一句话。
“冰块脸还在前厅等着呢,你不去好好安抚安抚?”他贼眉鼠眼的,英俊的脸上满满的都是戏谑,语气也有些滑稽。
高冉冉一拍脑门,差点忘了,她提着裙摆,急匆匆的就冲去前厅。
“小姐,小姐,不可啊,小姐。”身后陈叔着急的追着她喊道。
自家小姐什么都好,就是这性子,太急了些。
沐奕轩看着奔跑着的高冉冉的背影,笑意渐收,望着前厅地方方向,原本戏谑的眸光变得瞬间漆黑。
似盛了一汪黑水,让人感受到蕴含在里面的狂风暴雨是如何的狰狞无比。
宣王夜怀换了一件玄色的袍子,更衬的容颜如画,眉眼深邃,不过那股子与生俱来的冰冷气质依旧拒人于千里之外。
他正襟危坐,如画的五官面无表情,竖起的银冠散发着高贵与神秘的气息,他周身气质清冷高贵,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威仪与常人不可比拟的气势。
看到跑着前来的高冉冉,他波澜不惊的黑眸里闪过一丝涟漪。
“怎么是你来了?”吐出的话语依旧冰冷,带着淡淡的诧异。
“宣王,这一切难道不是你算计好的吗?我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你应该心知肚明才是。”高冉冉也冷冷道,脚下的步子倏然放慢,语气很是不好,似乎还在因为上午的事情耿耿于怀。
夜怀余光扫到她故意放慢的步子,唇角微勾,似乎已经料到了这么一个情况一般,淡漠的品着茶,仿佛来下聘的根本不是他一般。
高冉冉没有听到他的回话,索性也一屁股气鼓鼓的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喝着茶水,也不说话。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变得玄妙无比,甚至连空气都有些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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