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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月怔怔看着苏水镜,他一本正经伸出小拇指,“拉钩上吊。”
苏水镜哈哈大笑,没理井月的那根手指,而是双手按住小木桌,缓缓站起身子,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井月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的瞳孔对焦的厉害,那张白皙发红,像是水蜜桃的面颊,离自己不过是毫厘了。
那双迷离的,醉醺的,双眸。
倒映在井月的瞳孔深处。
她轻声吐气,柔柔道:“该说的,都说了。我没什么秘密了……现在轮到你了。”
苏水镜缓缓侧过面颊,两人的唇几乎要贴在一起了。
“那个人,是不是你?”
她悬停着一丝的距离。
井月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僵硬住了。
他的大脑停止了思考。
无数个念头,如刀一般,穿插在脑海里,痛苦的搅拌。
把这个秘密说出去。
然后……隐藏。
那张唇就在面前。
一个毫无保留的苏水镜,也在自己面前。
井月觉得这个选择很痛苦,自己坚守了很多年的“秘密”,一个坚持了七年即将抵达尽头的计划……还有一个改变的,可能是救赎的机会。
最终。
所有的思绪,所有的热血,所有的感性,都被血液深处,骨子深处的冷静所击败。
他故作惘然的开口道:“谁?”
苏水镜的眼神变得很失望,她双手按住井月的肩头,缓缓向后跌坐而去,酒也醒了三分,摇头苦笑道:“没什么……我喝多了。你不要当真。”
井月如坐针毡。
他轻轻的嗯了一声。
苏水镜失魂落魄的起身,摆了摆手,“走了啊。”
井月继续坐在那里,大脑空白,血液沸腾缓慢降温。
他再一次嗯了一声。
目送着女子离开白草圃。
向来万年如冰山般冷静的井月,忽然伸出一只手,将整座木桌按得倾塌,他另外一只手死死攥着自己的掌心,气劲翻飞,掌心生出猩红的血痕。
庭院内空空如也。
他拎起那壶残留的烈酒,一饮而尽。
……
……
睡醒,是第三天的事情。
井月睡了整整一天,十多个时辰。
这是他人生头一次喝醉。
井月没有动用修为去解酒,他在喝完烈酒之后,浑浑噩噩的催动“渡苦海”秘术,去炼化自己的神海,疯了一般的凝练神魂,直至所有的魂念耗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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