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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鱼儿接着说:“咱们的贝壳油灯也分几个档次,便宜的贝壳颜色一般,造型简单,能用就行,复杂的颜色鲜亮,造型奇特,还要有名字,同时,只有买高等油灯的人才有资格选购鲸鱼油。”
李鱼儿知道,贝壳油灯制作过程简单,一看基本就会,难得的是鱼胶暂时还没人会做,还有鲸鱼油是他们家独一份的。
不管以后其他人怎么模仿,也无法取代他们的这两个优势。
而且,装饰品,不仅要好看,还要有好的寓意。更要贵在推陈出新,她能源源不断的设计新的造型,不管市面上如何仿制,都不能跟上她推出新品的节奏。
创新才是赚钱的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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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郎很快就想通其中的道理,他一拍手,高兴的说:“还是鱼宝儿点子多。”
他伸手在李鱼儿脑袋上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羡慕的说:“都是一个爹妈生的,也不知道你的脑袋瓜怎么就这么灵光。”
然后李梅儿又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比刚才那下重多了。
“你还有没有个哥哥的样子了,欺负妹妹干什么。”
“李梅儿你敢打我,还打小爷的头!”李二郎捂着脑袋叫嚣。
李梅儿丝毫不害怕他的虚张声势,反驳到:“我是你阿姐,教训弟弟应该应份的。”
“你只比我大几天,凭什么?”
“大几个时辰也是大,你不服气,憋着!”
有人维护,李鱼儿高兴的咯咯直笑,气得李二郎干瞪眼儿。
闹腾了一会,几人做贼一样的将贝壳油灯放进装鲸鱼肉的大柳条筐里,中间用茅草一层一层的隔开,减震防撞。
然后把柳条筐放在一堆柳条筐中间,最不显眼的位置。
傍晚,李老汉几人回来了,脸上挂着喜色。
李鱼儿几人心里有鬼,竟主动抢着干活,李鱼儿狗腿的端上洗手水,李二郎则破天荒主动帮几人拿担子和箩筐。
搞得被抢了扁担和箩筐的李老大几人反而有些不自在起来。
李老汉人逢喜事精神爽,难得夸赞起二孙子:“二郎终究是长大了,知道孝顺长辈,眼里有活了,好!好啊!”
李二郎心虚的笑一笑,目光掠过藏油灯的柳条筐,将手里的柳条筐放在前边。
李梅儿则是赶紧开始摆饭,生怕阿奶和她娘进灶棚发现点什么端倪。
鲸鱼油被他们偷偷装了不少,阿奶管家管了一辈子,最喜欢隔三差五时不时查看粮油和盐罐子,生怕家中女人糟蹋东西。
好在今日他们都累狠了,蔡老太太几人也就顺着小辈的服侍,乖乖吃饭。
饭后,依然是激动人心的分钱大会,和昨天一样的分法。
虽然今个儿卖的鲸鱼肉没有昨天多,但昨天的鲸鱼尾巴今天结算的时候,钱掌柜直接给了十两银子的高价,说是东家定的,让他们只管安心收着。
李老大家的银子蔡老太太把着大头,剩下的给了他们夫妻俩。
李老二家的银子就直接给了他们夫妻俩,至于李老三那份儿,还是老夫妻先管着,银子在他们手里也捂不长,过了年,李老三就该说亲了,买房置地娶亲,不够的还需要添一些进去。
一连累了几日的李家人,终于如愿的拿到了银子,此时,就是再苦再累他们也觉得值得。
有了银子,事情又办完了,李家人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当晚,几乎所有人都做了美梦,李老汉还说了梦话,爽朗的笑声把海牛惊醒了,哇哇的哭,范氏哄了好一会才消停。
不过,范氏不但没因此生气,反而更加高兴,海牛自打生下来就没怎么哭,小孩不哭不是好事,通常,落地时哭的越欢的孩子身体越好。
海牛这么一哭,可把范氏高兴坏了,觉得娃估计是立住了。
夜半,李鱼儿悄悄爬起来,蹑手蹑脚的点燃油灯,小心越过李梅儿等人,摸到灶棚里。
从草垛后边掏出一个布包,打开布包,里边赫然是白日里从大宝手中换到的烂木头。
其实,这不是什么烂木头,而是天然的龙涎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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