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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温泉和明月楼也是相连通的。
明月楼和如今的白鹤院,原先本来是一处院子的,他们成亲后,觉得太大了些,便分成了两个院子。
“温泉离明月楼很近,妾身可不敢唠嗑殿下太久,毕竟您是储君,想必还有需多的事务,需要处理。”姜曦禾浅浅笑着,明明只是在简单不过的话,可在南暄意听来,却多了几分逐客令的味道。
南暄意颔首:“明泽说的有道理,明泽如此知进退,孤该很满意了才是。”
姜曦禾不说话,只是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眸子瞧着。
无端的,南暄意只觉得心中已经烧起了一股火意。
他甩袖而起,神色有些冷。
不知道天下间有多女人,为了得他一眼顾盼,要筹谋多少,可她倒好,却从来都是不屑一顾,要不然就是虚情假意。
“既如此,那明泽好些歇息,孤过阵子再来瞧你。”
说完,南暄意就转身回了白鹤院。
书房中,楚承吃着糕点哈哈大笑:“我的太子爷啊,这人是您费尽心思娶回来的,您就温柔些会如何?非要这般冷言冷语的。”
“我要是个女人,我也不喜欢你这种调调。”
南暄意随手拿过一旁批好的公文,就朝楚承的脸给砸了过去:“多嘴。”
“我的太子爷啊,您就不能多听听微臣的意见吗?”楚承伸手接过,依旧笑眯眯的说道。
南暄意冷笑:“如果你有这般本事,何至于到现在,那姑娘连个正眼都不肯给你。”
“殿下,活该太子妃冷落你一辈子!”
接连这三日,姜曦禾都没有在看见南暄意的半分影子。
好像真就如他所言,他要过几日再来看她。
三日的时间,簌簌而过。
姜曦禾半撑着身子,坐在妆台前,铜镜中映出那一双冷淡的眉眼。
没有明泽的半分颜色。
难得落了雨。
一打开屋,外面灌进来的风就带有几分湿冷。
就连睡意也被驱散了许些。
姜曦禾坐在凳子上,玉欢抱来了许多的图样:“这是奴婢去找下面的宫人要的,说是太子的衣裳上,一般都喜欢缝这些样式的。”
姜曦禾随意看了看,便挥手让人抱了下去:“不用了,不过是寝衣,哪里用的着这般花哨。”
“殿下,奴婢听说另两位也在给太子缝制衣裳,那花样是层出不穷的。”
“她们也是殿下的妃嫔,不管缝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你又何必去锱铢必较。”姜曦禾显然没有当一回事。
玉欢抿了抿唇,劝导的话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姜曦禾拿了笔墨来,一点点的将图案画了上去,虽然没有什么雄鹰大气,反而有种文人墨客的雅致,就在她画到一半的时候,南暄意却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明月楼。
她起身相迎:“殿下忙完了?”
“朝中大事,哪有忙的完的。”南暄意笑了笑,走过去拉住了姜曦禾的手,将她带上了椅子,他一早就看见了桌子铺陈着的东西。
他伸手拿了过来,放在手中仔细的端详着:“挺好的,我很喜欢。”
姜曦禾努力让自己表现的带着几分羞怯:“殿下喜欢就好。”
其实不管她是真心还是假意,南暄意觉得自己现在都该满足了的。
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长到这一生,她都将陪着他,看遍千山暮雪,看尽风云色变。
南暄意心中也有了几分欢喜:“你画吧,我看着你就好。”
拿着笔的手一颤,姜曦禾半抬了眼:“殿下今日是无事了吗?”
“现在时辰还早,我想陪陪你。”南暄意说着,就让小太监去他的书房,将书取了过来。
暗香脉脉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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