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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事完毕后,宋氏的精神明显好了很多。
每日里穿戴整齐地过来向宫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见她不再那么病殃殃的,也很高兴,少不得要宽慰她几句:“我瞧着你气色好了很多,如今天气热,要小心保养。
给二老爷纳妾的日子已经定下来了,只是五月是恶月,要等到下个月初二再办,算下来也不过半个多月。到时你的这一胎平安生下来,也算是双喜临门了。”
“是,老爷纳妾也是喜,我这一胎能平安降生也是喜,只是辛苦夫人操持了。”宋氏看不出丝毫不悦,反而对温鸣谦多少抱有歉意。
宫老夫人道:“是啊!这些年辛苦你了。如今她既已回来了,你就好好地安心养胎吧!”
“我现在只有一个心思,那就是日夜祈祷,希望能让这个孩子平安地生下来,其余的都不想了。”宋氏双手放在小腹上,满脸的慈爱神情。
“你这么想就对了,凭这女人再怎么能干,也终究抵不过多生几个孩子。”宫老夫人对宋氏的表现很满意。
她不希望看到妻妾相争的场面,各人安好本分,比什么都强。
宋氏闻言低眉笑了笑,又略带犹豫地说:“妾身想同老夫人讨个赏。”
“哦?你想要什么?”宫老夫人问她。
“老太太是常年修佛之人,能不能赏给我一串佛珠?”
“这东西我倒有的是,你要它做什么?也要持颂念经吗?”
“不敢瞒着老太太,妾身确实是想在佛祖面前诚心祷告,祈求能让康安回来,让我们再续母子缘分。”宋氏说到后来语声哽咽,似是难以自持。
众人听了都不免尴尬,其实在这个家里无论谁都不愿再提起宫康安的名字。
只有温鸣谦接过她的话来:“是啊!那孩子上一世太苦了,若他能回来,自当好好地疼疼他。”
午饭时候,后院没什么人。
宫家二房的西北角门,桑珥东瞧西看了一阵,方才走过去跟看门的李婆子说:“李妈妈,劳驾……”
她嘴上说着,又往李婆子手里塞了个绢包儿。
“姑娘又要出去啊?”李婆子忙不迭把绢包儿掖进裤腰里,老脸笑出了核桃纹。
桑珥却明显不愿同她多说,低声催促道:“妈妈快开门吧!”
“哎,哎!”李婆子说着将角门打开,“姑娘慢着些。”
“我一会儿回来,你记得给我开门,千万别告诉别人。”桑珥一边往外走一边叮嘱。
“放心吧!放心吧!我谁也不告诉。”李婆子满口答应。
桑珥走了之后,她又把门重新栓好。左右看了看无人,掏出那个绢包儿来,小心翼翼地数着里头的铜板。
却说桑珥出了门,便将帷帽戴在头上,遮住了脸。沿着墙根小步快走,转过街角,钻进了北边的小巷子。
“小夫人,这是后院儿管柴房赵松家的跟我说的。那个桑珥准是没干好事儿,不然那么鬼鬼祟祟地做什么?她在这府里又不少吃又不少穿的,便是要买些什么东西打发底下的婆子丫头出去买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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