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铸棘的目光中流露出赤裸裸的恐惧,但他已经没有力气反抗。
他的面色惨白如雪,皮肤上遍布的骨质结晶反射着诡异的光芒,行尸走肉般继续向那些人形输出自己的能力。
星榆冷静地监控着他的灵质强度,仿佛在观察精密仪器的读数。
那数字如同生命的倒计时,以惊人的速度下降。
距离完全耗尽还有一段距离,这段距离仿佛是铸棘与死亡之间最后的屏障。
啪嚓。
随着接连不断的碎裂声传来,池中最后一个扭曲的人形发出最后的抽搐,变成一堆白骨碎片,缓缓沉入污浊的水中。
整间中央污水处理池逐渐变得寂静。
绿色的菌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萎缩,如同被无形的火焰焚烧。
房间里所有的生物,无论生死,都失去了活力,仿佛被抽走了灵魂。
房间里原本挣扎着的动物——无论是活的还是死的,都纷纷停止了动作,成为这幅静止画面中的一部分。
铸棘已经濒临极限,他的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他的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眼神涣散。
他伸入池水中的手已经完全转变成白色的骨骼,就连皮肤也呈现出多种结晶般的颜色,倒像是一件精致而恐怖的艺术品。
尽管经历了如此剧烈的变化,绿色菌丝仍未完全消失。
星榆的目光扫过这一切,眼神中只有近乎机械的专注。
“够……够了……!”铸棘爆发出嘶哑的哀嚎,“我、我已经…做到…你要求的…求你…不要再…逼我了……!”
然而,星榆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更紧地压制着他。
“还记得吗?刚才我是说,如果你答应我的要求,我才会考虑放过你。”
但是,你拒绝了。”
“所以……”
星榆的手指搭上他的脖颈,微微用力。那手指反常地冰凉,让人不寒而栗。
“继续。”
前所未有的恐惧席卷了铸棘的全身。
喉咙正在收紧,不仅是因为星榆的手指,更是因为内部组织的快速钙化。
他努力吸气,却只能发出类似哮喘的嘶嘶声。
心脏变得僵硬,每一次跳动都变得艰难。
“求…求你……”铸棘挣扎着说道,每个字都像是从破碎的喉咙里硬生生扯出来的,“我真的…不行了…再…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别再……”
他的眼睛已经开始失去焦点,瞳孔扩大,仿佛在注视着某个遥远的地方。
大脑因缺氧而开始眩晕,视线逐渐模糊。
“我…我已经…尽力了…求你…放过我……”
星榆注视着自己在污水中的倒影。
那双眼睛冷漠而陌生,仿佛属于另一个人。
自己的嘴唇一开一合,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她似乎已经与自己的身体分离,成为了冷漠的旁观者。
“那就……”
声音轻得如同叹息,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
星榆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腹将铸棘略带僵硬的皮肤捏得更紧,几乎要在他的脖子上捏出凹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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