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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雅脸一严肃,说道,“周政委,你现在咋也说糙话了?啥叫接屁的孩子,回头我可将这话说给三营长听了啊。”
被徐雅追着话茬说,周政廷脸上带了点假正经。
“还不是跟你家老霍学的,整天满嘴糙话,我都跟着学会了。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倒是老霍,你家里有个有文化的媳妇,我怎么没见你跟着学点文化人该有的文明啊。”
周政廷是说不过徐雅,只能转了话去说霍仟源。
霍仟源也不是个好欺负的,起身就要往外撵人。
“老周,我看你是没事儿来找茬的,赶紧走,回家去。你老婆刚从我家拿了灵芝雪莲,你就来找我老婆的茬儿了,你这人不地道。”
被霍仟源骂了一通,周政廷才舒坦了,哈哈大笑着跟霍仟源说了几句话。
听他们要说公事,徐雅就找了脏衣服,去外面水池子处洗衣服去了。
俩小子在外面玩,孩子也不用拘着,他们想做啥就做啥,也没到上学的年龄,徐雅是不太着急,想着给俩孩子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
一直到下午四点半,周政廷才离开,这会儿徐雅的衣服也洗好了,正在卧室看书。
突然听到民庆跑了进来,说梅清阿姨家在吵架,人都哭了。
徐雅立刻将书给丢了下来,忙着穿上鞋子,就往梅清家去。
民庆跟国庆,兄弟俩牵着手,走在徐雅身后。
徐雅到的时候,梅清正在哭,孩子在她怀里吃着奶,孩子倒是没事儿。
就梅清在哭,客厅还坐着一个妇女,也就是李向阳的嫂子,瞧着面老,说不出有多大。
“咋了这是,你哭啥,坐月子期间不兴哭,会哭伤眼睛的。”
徐雅这边刚进来,一开始客厅坐着的李大嫂,还起来偷听了下墙角。本不想关门的徐雅,这下心一横,直接将门给关上了,国庆跟民庆也跟着到了屋里。
可能是看到梅清在哭,哥俩安静的像个小天使。
“小雅,我心里难受。早知道,我就不答应让李向阳接了婆婆来了。”
“到底怎么回事啊?”徐雅着急,眉头皱了起来,梅清这一生孩子,又成了之前没嫁给李向阳之前的样子。
动辄就哭,心思敏感。
“我那个好大嫂,说我吃的比她在乡下坐月子吃的好,跟我婆婆吵架,骂了起来,闹的我头疼。
我那婆子,还去是营区李向阳去了,你说丢人不丢人啊。
你说她们这是真吵,还是故意做给我看的?什么意思啊,就是不想让我吃呗,鸡蛋一天吃仨就还嫌多,什么鸡汤鱼汤的,都没必要吃,只要孩子能吃饱奶就行。
听听,这就是我婆子跟大嫂说的话。我婆子还说,我这生一个孩子吃的,都抵得上乡下生十个孩子吃的。
我现在也有正经工作,我自己也存了点钱。行,不舍得花你儿子的钱,就花我攒的钱,我就说了这一句,我婆子可厉害了,说我嫁给了李向阳,吃他的,喝他的,钱还分我自己的?
可这些钱就是我挣得啊,我俩结婚后,李向阳的给家里邮,我不说啥,到底是亲爹娘。
可也不能瞧不起我。”
李大娘就是那种在家当家作主惯了,看不惯大儿媳妇贪吃好嘴,看不惯小儿媳妇花销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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