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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会去他家看看”,我听完母亲讲完鬼老汉这些伤心的过往,心情很抑郁,对她说。
“他都死了这么久了,还能看到什么”?母亲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
“我只是想去看看,放心吧!这世上没鬼的”!我安慰着母亲,其实我知道她很担心我。
其实我还知道自已怎么安慰都是没用的,由于我从小野惯了,母亲最不放心的就是我了,而我弟弟一直是个听话的孩子,或许这让她安慰不少。
“看来都给那个游方的道士说中啦”!母亲突然又自言自语地说了句奇怪的话。
游方的道士?什么游方的道士?我怎么不知道?对于母亲这句自言自语,我有点不明白,脱口问她。
不过我知道母亲口中的游方道士就是游走在江湖上的一些有头发的僧人,他们俗称道士却不同于居住在本地的道士,就好比正规院校生和函授自修生的区别。。
这种道士我后来在电影里经常看见过,不过听说偶尔下山游走在民间,他们专门持桃木做的剑,在黄表纸上画着奇形怪状的符号作为镇鬼、消灾、僻邪、震妖的法宝,过去听老人们说,他们这类道士比地方道士的能耐大多了;总去恶鬼、妖孽横生之地去除灾难,一旦穿起道袍,必定是一场大的法事;也就预示有一场人鬼之间的恶斗将要展开。
我以前一直不相信的,不过现在想法不一样了。
“在你读高的时候,村里曾来过一个道士,你爸要求他给你卜了一卦,说你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小事不想做,大事做不来”。我妈瞪了我一眼说。
“呵呵,是你们自已给我算的卦吧”!我一听乐了,知道这是我妈自已在胡扯,我从小每逢淘气,就听我爸把这句话挂在我耳朵边,听得都起茧了。
“那个道士到底说什么了吗”?我问母亲,从母亲刚才的表情上来看,我相信她说有个道士来村里有可能是真的,。
“等你从鬼老汉家回来再说吧,鬼老汉和那个道士都留了东西交给你!母亲幽幽地说着,又叹了一口气,自顾自地下地去了。
哦!对!我咋把鬼老汉留东西给我的事忘了呢?
听母亲说到这里,我这才想起鬼老汉还有东西留给我。
自从这趟回来,心里总是七上八下地忐忑着,脑子里一团乱麻,本想把木盒子打开后,再好好把鬼老汉和村上的迷团解开,可如今,木盒子还打不开,一下打乱了我的方寸,现在都不知自已从哪儿下手解决这些事了。
鬼老汉会留给我什么东西呢?
望着母亲走到院外的背影,我一边想着,一边向鬼老汉家的屋子走去。
鬼老汉的房子在村子的最东边,是即方便进山又方便出村,其实位置挺好,独门独院。
二百来米的距离我很快就到了。
我站在鬼老汉的门前,看着他的小院,里面已是荒草凄凄,有一人多长,我身处其中好似已被没落,从院外应看不到我半点身影,那原先从院门到正门的十数小块青石垫板,也已被往年的枯草如尸身般覆盖,蹋上去软中带硬,如踩在人的心坎上。
以前我记得院里有个水缸,里面满是清澈的山泉水;地上还有几垄翻新的地,种了些四季的瓜果疏菜,显的生机勃勃,绿意盎然。
鬼老汉经常放一把椅子,要么在院门前,要么在大门前,小灰在他的前后嬉戏着,宛如一个小孩子绕膝的样子。
而我经常捧一本书,要么伏在鬼老汉怀里,要么把书本搁在水缸的木盖上,蹲在门前和小灰玩耍着,也宛如他孙子的年纪。
而如今,物是人非,水缸早已破烂,散落一地,东一块,西一片;哧溜一声,一只肥硕的小兔子从草里钻出来,见到我,红红的眼睛一怔,接着又哧溜一声钻了回去,不知踪迹。
这么长的草养兔子真好,看着大门上已结成一层层厚厚的蛛网,密密麻麻地挂在那儿,我不禁红了眼眶。
门没锁,我就地扯了一把荒草,扫干净门上的蛛网和门前厚厚的灰尘,在吱呀一声中把门推开。
一股阴冷的风扑面而来,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里面更成了知蛛的老巢,密密的网线如一张张大网张开并不停地向我裹狭过来,每挪动一步都是那样的艰难,就好似自已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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