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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个神经病似的,精神失常吗?
祈南往后了半步,拉了拉郁嘉木。
祈南心想:还是叫安保吧,这个小区的安保是干什么吃的?什么人都放进来?买房子的时候不是说这里安保做的很好嘛?
“你过来做什么。”郁嘉木把祈南挡在身后。
“我怎么来了?你们还有脸问我怎么来了。”傅舟笑着说。他一下子什么都明白了,祈南的那些画,他还以为画的是自己,原来画得不是他,是郁嘉木……难怪和他那么相像。
祈南皱眉,按了门边的一个按钮,最慢五分钟内安保就会过来。
祈南听郁嘉木说着说着,感觉有点不对劲,抬头看了看郁嘉木和傅舟,两个人显然是认识的。
他们两个分开来看的话,并不会让人马上就把他们联想到一起去,只有五六分相像,郁嘉木更高大和年轻。
但此时两人站在一块,却莫名地让人觉得极端的相似。
忽然之间,不祥的预感涌上祈南的心头,他问郁嘉木:“嘉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认识傅舟?”
郁嘉木沉默了下来。
傅舟看着他们两个人,笑的像是疯了,眼泪都笑出来了,手指都快要戳到郁嘉木脸上了,好笑地发问:“他怎么不认识我?他就是我儿子,我亲生儿子,你说他认识不认识我?祈南。”
祈南脸上的血色瞬时都褪去了,手脚陡然发凉,有几秒甚至都忘了呼吸,仿似被人突然一刀戳在心头,过了片刻,心脏才重新开始缓慢地跳动,他放开了拉着郁嘉木的手:“傅舟,你别乱说……”
“哈哈哈哈,你问他啊?他再不想认我这个爸爸,我也是他的亲生爸爸。祈南,我一直没有和你说,当年你走以后,我就相亲结了婚,生了个孩子,取名叫嘉木。”傅舟原还有几分英俊的脸此时无比的苍老和憔悴,满脸都是泪水,还在笑,但不知是在嘲笑别人,还是嘲笑他自己,“‘南有樛木,葛藟萦之’、‘南有樛木,葛藟萦之’……当年你最爱的诗,我用樛木给他取了名字。”
祈南看到郁嘉木的背都僵住了,听见郁嘉木的声气开始慌了,问:“傅舟,你这是什么意思?祈南是你的什么人?”
他是我的初恋情人。是我前段时间一直和你抱怨的前男友。
这句话梗在祈南的喉咙,根本说不出来,每个字都是锋锐的刀片,如若吐出来,会将自己的内脏划得鲜血淋漓。
傅舟望向祈南,目光中再没有半点柔情,仿佛在质问祈南为什么要背叛自己,嫌恶之极地说:“祈南,你也真是厉害,睡了老子,又睡儿子。”
话音还未落下,郁嘉木就给了他一拳,他们挨得近,傅舟又没反应过来要躲避,直直地收了这一拳,打中了颧骨和鼻梁,他这些日子来本来就虚弱,被打得跌倒在地上,鼻血直流。
保安这时候终于赶到了。
祈南稍微恢复了点理智,脑袋清醒了点,强自镇定下来,对他们说:“这个人是来捣乱的,怎么放进来的?”
又对傅舟说:“你再不走,我就叫警察了。”
保安就要去拉傅舟,傅舟擦了擦鼻血,自己爬了起来,甩开旁人的手:“不用,我自己会走。”
说完,满身的怒气,不用人拉,头也没回地离开了。
他们都离开之后,只剩下郁嘉木的祈南两个人,阶下的小路上还有傅舟的血,触目惊心。
郁嘉木和祈南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祈南只听到郁嘉木的呼吸声,非常重,又紊乱,叫他更加心烦了。
祈南深吸一口气,烦躁地说:“别站在那了,我们进屋说话。”
郁嘉木还是拄在那儿一动不动。
祈南是打死也没有想到郁嘉木竟然是傅舟的亲生儿子!这也……这也太荒谬……这怎么可能呢?
到现在,祈南还被震惊给紧紧缠住,觉得不真实,怀疑自己是在做一场可怕的梦。
“嘉木?”郁嘉木还是不动,祈南又问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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