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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晴琅虽然进去忙活了,但是心里还是记挂着争水一事。
原身的记忆中,三十多年前的那场争水斗殴太令人印象深刻了。
原身丈夫薛厚德也参与了,回家的时候,除了脸上细碎的小伤口,上半身还有刀伤,流了许多血,差点把原身吓坏了。
一般情况下,村民斗殴顶多用棍棒,哪曾想,还有动菜刀的呀!
她越想越害怕,担心当年的事情会再度重演。虽然她拦得住自家人不去掺和这些事,但薛家毕竟是下坝村的一份子,又怎好意思独善其身呢?
就这么心神不宁得挨到了中午,她回到家才知道,自家二儿子薛满山也跟着村长那伙人去了,心中的不安更甚了。
她这个便宜二儿子,虽说嘴巴笨了些,但是责任心重的很,自己家里的事就不消说了,村里交好的人家,或者是集体的事情,需要他上的时候,他是真得会不管不顾上的!
“唉,希望村长能弹压得住那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吧!其实,为了这点水也不值当,眼见着再不下雨,这河水过个几天也要干了……”她小声得自言自语道。
因为这事,她没有心情去作坊盯着了,嘱咐了青萍帮忙看着,自己搬了一张摇椅在自家廊下坐着,耐心得等待儿子归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等到睡意上来,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当口,突然听到熟悉的脚步声,顿时困意全消,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睁开眼睛,薛满山的身影由远及近,他走得极快极重,似乎带着不小的火气。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相撞,他脸上的怒意瞬间消失,有些惊讶得问道,“娘,这个时候你怎么不在作坊里呀?”
郑晴琅清了清嗓子,简单解释道,“听说了截流争水的事,不放心,在这里等你的消息,怎样了?是哪个村干的事?谈得如何?”
薛满山眼底闪过一丝愠怒,答道,“娘,是上坝村的人,我们的人过去的时候,他们还在加高拦水的水坝呢,被我们抓个正着……”
上午的时候,村长集结了村里的十几个青壮,沿着河道一直往上游寻去,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就瞧见一伙人正在挖土填袋,然后将一袋袋泥土填入了已经筑得老高的水坝上。
这一看,谁还不明白呀,流往下坝村的河水,就是被这临时建起来的水坝给拦住的。
虽然这段河道属于上坝村,但村长谨慎起见,让带过来的青壮中,包括薛满山在内的两个娶了上坝村姑娘当媳妇的,站出来辨认那些挖土填坝的人
这一辨认,就指出了好几张还算熟悉的上坝村村民的面孔,于是,上坝村村民建坝阻拦下坝村的河水,这事已经算板上钉钉了。
下坝村的十几个年轻人,一确认情况,撸起袖子就要上前理论,村长怎么拉也拉不住。
而那些上坝村的人,似乎早料到会有此节,纷纷停止了手头的工作,迅速汇集到一处,又见冲过来的下坝村村民手无寸铁,举着手里的锄头和铲子耀虎扬威。
分明就是上坝村的人不讲理,眼下却这么理直气壮,下坝村的人哪里咽的下这口气,就要不计后果得上去揍人。
这时,上坝村的马村长赶到了,呵止了自己村村民的挑衅行为,又满脸带笑,半哄半劝着让下坝村的人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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