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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鱼没好气地白他一眼,低下头继续专注地敲。
她是真的很气。气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非要跟一堆皇家霸总纠缠……而且她真的不想要什么天下至尊嘛!!
祁王殿下静静等候,思忆郡主终于敲累,展开双臂抱着银杏树歇息。他偷偷摸摸地伸过手去,抱住树身另外半圈时,恰好握住她的一双手,她刚想挣扎,他就用一只手里的糖葫芦引诱:“咬一口?”
糖葫芦稳稳地待在一副十指扣里,等待着它的第一位食客。她伸长脖子凑过来咬它,奈何距离太远,只能笨笨地伸舌头……它想她足够努力,努力得脖子爆起青筋、差点成了对眼儿,可惜依然没有够到。另一人终于看不下去,将它往她那儿倾斜过去,这才让她吃上了第一口。
她眯起眼睛,在秋日暖阳里惬意地咀嚼:“好甜好好吃!!”
元秩的目光深沉起来——她咀嚼了很久也没有咽下去。
同样的当,他知道她不会上第二次。可他也懒得解释,选择用行动证明。
元秩笑着问她:“记得从前手板都是我跟你分着挨吗?”
纪飞鱼鼓起腮帮点头,面上还在微笑,心中想的却是:你帮我背锅我当然乐意,反过来就不行。
元秩将她猛地一推,猝然放开了手,另一只手连人带糖葫芦揽入怀中。他咬下剩余半颗糖葫芦含在嘴里,顶着刚刚到场亲爹的目光,终于香到日思夜想的嘴唇。
陛下眼中只剩这样一幕:亲鹅子将小冤家抵在树上疯狂亲吻,小冤家的小拳头不断地打在他身上,却还是羞红了如玉的脸庞……
陛下捂住胸口,觉得自己需要一打速效救心丸。
让作者来客观地描述一下:
漫天飞舞着金黄的银杏叶,糖葫芦不知何时坠落在地,红艳的色泽与一地金黄形成鲜明对比。另一处对比在于,女主气得烧起来的小脸上,不时有几片银杏叶挠痒痒,而比起脸上的痒,更难熬的是嘴麻。
一整颗糖葫芦凝结着耀眼的光点,不知不觉融化在唇舌之间,双方各吃了多少难以分辨,只知道一个一开始就不想吃,一个却刚刚吃到了主菜。
祁王殿下亲上了瘾,出于身体和心理的惯性,不想分开。
飞鱼瞪大怒气冲冲的眼睛,心想元秩为了迫使她把糖葫芦咽下去,居然使出这么龌|龊的手段,这不是成心欺负她力气小推不开嘛!!
元秩察觉到她的目光,低哑着嗓音道:“专心些。老头子在。”
老头子终于开刷存在感。他清咳一声,鹅子没听见,他再清咳一声,鹅子继续吻,直到他叫出鹅子的大名,那孽|障才松开双手,不要脸地理好衣袍,帮小冤家摘去发间的银杏叶。
从陛下的视角看去,小冤家仰着小脸,直直地盯着鹅子,脸上红晕未消,似是又羞又恼。
只有元秩看清楚了,纪小鱼咬破了他都没舍得咬破的嘴唇,明显非常生气,目光也不是深情,而是一副……
要吃了他的样子。
元秩摘走最后一片银杏叶,温柔地捋好她额前的碎发,笑容被漫天温暖的金黄感染,有了缱绻的味道。
纪飞鱼也笑,咬牙切齿的那种。
这就是元秩,确定了她的“心意”之后,便放心大胆地利用她。
思忆郡主踩碎地上的糖葫芦,走过去给陛下行礼。陛下亲手扶她起来,替她擦去嘴角的血痕,同样咬牙切齿地说道:“即日起祁王非诏不得入宫。”
祁王殿下却还跪着。他出言挑衅:“不知儿臣何错?”
陛下气笑了:“光天化日你行此事,皇室颜面何存?”
祁王殿下回味似的抚过自己的唇角,勾起一个温润无害的笑:“情不自禁罢了。”
说完他轰然倒地,流下两行鼻血。
郡主同样中招,倒在了陛下怀里。
陛下对这种两行鼻血的情况很熟悉,凭着多年职业经验,无需理清来龙去脉,就能知道主使者谁。
他抱起再度炮灰的小冤家,吩咐王福泉去叫太医,路过昏死过去的亲鹅子时,不忘狠狠踹他一脚。
泥煤!你爹只敢下媚|药,你特么敢下毒|药?
陛下除了生气,还觉得要向鹅子学习——他喂毒|药的方式如此言情,显然更能获得小冤家的芳心。
而思忆郡主昏过去前只在后悔,这回来不及刷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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