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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权神色肃然道:“不知大皇子犯了何事?”
“哼!”成昭帝方压下的火气又腾地蹿了上来,“不知什么人给那群大臣写了密信,说野儿和缅儿私奔。”
方权心下一惊,道:“此事可是属实?”
“唉——”成昭帝长叹一声,气焰亦弱了几分,“朕就是无法确定才想让你帮朕查清楚。”
“卑职但听皇上吩咐。”
成昭帝正色道:“你在紫衣卫中挑选五十人,速速向呼达城进发,若见到野儿和缅儿在一起,把他们给朕绑回来。”
“遵命。”
时节已是九月深秋,当东啼悄然落在凤仪客栈芙蓉院天字一号房的窗台上时,花缅正与姬云野在紫檀雕花床榻上缱绻缠绵。
她膜拜一般地在他那重新恢复光洁与细腻的肌肤上一寸寸吻啄着。姬云野不堪挑逗,只觉心神激荡,热血翻涌,他立即变被动为主动地将她压在身下,恣情侵占她的美好。两颗心在澎湃的情潮中不断沉沦往复,身体一次又一次共同攀上快乐的巅峰。
当激情褪去,花缅窝进姬云野怀中,向窗台上睁着一双好奇大眼盯着他们看的东啼招了招手。
东啼乖觉地扬翅飞到花缅张开的手中,低头啄吻她的掌心。
花缅抚了抚它毛茸茸的有如戴着皇冠的脑袋,解下它脚上绑缚的细小竹筒,将里面的纸条取出。待看完信上内容,她面色不由一僵。
姬云野支颐看着她,嗓音带着淡淡的喑哑和慵懒:“怎么了?”
花缅眉头微蹙:“姬凌止告诉宛陶,朝中大臣不知受谁蛊惑,说我们私奔,要求皇上给他们一个交代。”
“他们倒是聪明。”
见姬云野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花缅焦急道:“幕后操纵此事之人很可能是姬锦言,私奔的罪名一旦坐实,你便很难再在朝堂立足,更遑论和他争夺储君之位?此刻你竟还能如此淡定自若,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
姬云野轻笑出声,俯身啄吻着她的唇,嗓音魅惑道:“私奔不正合你意?”
花缅嗔道:“我说正经的。”
姬云野故作委屈道:“我也说得很正经啊。”
花缅正色道:“当初是我欠考虑,想得过于简单,以为离开皇宫,找个无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隐居起来,便可安稳一世,现在想来,只怕就算我们想放手,姬锦言也未必肯放过我们。”
姬云野唇边笑意渐敛,眸中有微澜起伏,他转眸望向窗外夜色,久久不语。
花缅沉吟片刻,自顾说道:“为今之计,只有早日起程回宫才能让谣言不攻自破。”
姬云野冷冷一笑,眸中似有寒光乍现:“只怕有些人未必会让我们轻松回宫。”
花缅亦是心头一颤,然而事已至此,除了迎难而上,别无退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早日动身的好。”
她披衣起身,走到窗边的桌案前坐下,提笔写了一封短笺封入竹筒,给东啼喂了些水和食物后便将竹筒绑在它的脚上将其放飞。
“写了什么?”姬云野目送着东啼问道。
花缅站起身来走回床边:“说我们已经采得火莲,明日便从呼达城起程回宫。反正包括皇后、柳成坤和那些宫女在内,需要火莲治病的人不在少数,先让姬凌止把消息散布了,无论那些人再使什么手段,我们回去都好交代。”
姬云野轻笑着伸出手。花缅与他相视一笑,脱去披着的外衫,由他拉着扯回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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