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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
细问之下,他告诉向阳,开始奔跑后自己本能地跟着队伍最前面的那个人跑,甚至一度超过了对方。因为不认识路,他超过后立刻回头询问,对方给他指了一个方向,他毫不怀疑地拐了过去。
“是付尘雨,”肖栋文说,“他给我指的路。”
向阳扭头,一旁的付尘雨面带微笑,一副心情十分愉快的模样。
“我们已经在车上了,”他尴尬地告诉肖栋文,“只能到了那里以后再汇合了。”
“实在不好意思。”肖栋文很惭愧。
向阳比他更心虚:“没事的,你不用急。”
来参加露营的社员都和肖栋文不熟,少他一个不痛不痒。
只有向阳暗自担忧。
毕竟到达目的地以后的一系列行程是他们两个人共同制定的。肖栋文在这方面非常靠得住,向阳对他多少有一些依赖心理,怕待会儿提前到了,自己独自一人会处理不好。
都怪付尘雨。
虽然没有证据,但他怀疑付尘雨很有可能是故意让肖栋文超过的。
付尘雨能意识到这种幼稚举动是在自己添麻烦吗?
烦心之际,讨嫌男又开始逼逼赖赖。
方才那一顿疯跑虽然累,但过程惊险又刺激,最后还顺利赶上了,大伙儿兴致都很高涨,气氛非常不错。
可那男的偏要发表意见。
“我们十二个人,完全可以包一辆车,也用不了多少钱,不用沿途停靠能节省不少时间。现在好了,时间也拖延了,人也掉了,还没座位。其实十二个人转两辆车加在一块儿也不便宜啊。”
这话实在扫兴,没人搭理。
付尘雨回头看了他一眼,也不做声。
向阳心中嘀咕,你要针对就不能针对一下这个家伙吗?把他给甩了多好?
讨嫌男继续逼逼赖赖:“我们都付了那么多钱了,其实也不差——”
“你烦不烦?”忍无可忍的向阳大声地开口打断,“这也不满意那也不满意,为什么还要来?不满意下车,回去。我把钱退给你。公交车钱算我倒贴你的,行了吗?”
对方没料到向阳会突然发作,愣了一下后气势突然软了下去,可嘴上说的话还是让人不舒服:“我只是提一点建议嘛,你怎么还急了呢?”
向阳甩了他一眼,不接话。
他一贯乐呵呵的,从来没有这样当众甩过脸,不只讨嫌男,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空气沉默了两秒,谭天突然说道:“我倒觉得蛮有意思的,好久没有这样肾上腺素狂飙过了。”
“确实啊,”贝贝说,“如果是包车,现在我们肯定正坐在车上睡得流口水,多没意思。又不是中老年旅行团。”
众人纷纷赞同,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了方才奔跑中的各种趣事,气氛再次欢乐起来。
付尘雨在这种时候,总是不参与的。
他全程安安静静地站着,仿佛一切喧哗都与他无关。
向阳也不吭声,心里愈发烦躁。
付尘雨就是这样的人,他当然知道。可是,刚才自己被这样攻击,他却完全视若无睹,嘴上说着重视他,行为却只是在自我中心地耍任性。
就坐在他身旁的悠悠察觉到了他的不快,担忧地问了一句:“你还好吧?”
向阳冲她笑了笑。
“别理他,”悠悠远远地瞥了讨嫌男一眼,“小丑一样的。”
“我才不会跟他计较。”向阳说。
他们在十五路只需要坐六站路。等到了终点站后,再原地换乘就在隔壁的十三路,然后就能一路去到位于市郊的珍珠湖景区。
换乘过程非常顺利。
他们到达时,一辆待启程的十三路正停靠在站台,车上的座位几乎全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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