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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不得她的想法,温大载拒绝。
他做舅舅的,要是对亲姐死后留下的独女不闻不问,擎等着被戳脊梁骨。
想到此,温大载不由地有些怨恨自己的姐姐。
为何要写信托付于他?
温大载摇开脑袋里混乱的猜想,强拉硬拽着温颂上牛车,嘴上还抱怨着,“快点吧,再磨蹭下去,牛车得多交一文。”
温颂目光怔愣的看着被他随手丢弃的牌位,摇摇晃晃仿佛下一刻就会摔落。
想去扶正,可身后是挣不开的钳制。
温大载住在另一个镇子,他是上门女婿,舅母家是村中的大户,不愁吃喝。
牛车在天黑前赶到家门外,迎接二人的便是一顿闭门羹。
温大载脸色尴尬,瞅了一眼自己的外甥女,推了推紧闭的门,向里面喊着,“开门,我们回来了!”
温颂装作没看到,只不过小小的人儿,心中也明白一些。
她的舅舅在家没有话语权,连带着她也不会有好地位。
院内没有响动,温大载脸色愈发难看,在温颂面前丢了面子,敲门的声音更加重,似乎靠这样才能维持那最后一丝脸面。
里面的人被烦到,叫骂声从远及近,“敲敲敲!敲你个死人脑袋!”
门猛地被打开,迎面一把粗盐粒。
一般在民间,粗盐是用来驱赶邪祟,去处晦气的。
温颂赶忙挡住脸,却还是被划到,火辣辣的痛传来,她借着揉搓的功夫,看到了从未谋面的舅母。
和娘口中的熊瞎子有的一拼。
温大载见到她下意识缩成一团,碰了碰温颂,“这是你舅母,快叫人。”
温颂有些害怕,还是鼓足勇气,叫她一声。
秦妮子三角眼一撇,双手叉腰,鼻孔对着她,重重哼一声,仿佛鼻涕都要喷出来。
毫不掩饰对她的不喜。
本就寄人篱下小心翼翼的温颂第一时间察觉到,求救般看向舅舅,却发现对方比她还要害怕。
温大载讨好地说着,“先进去再说吧。”
秦妮子转身就走,只扔下一句,“哼!”
温大载追上去,不忘交代温颂关上门。
温颂把包袱挎在肩膀上,推着比她高上两倍不止的大门,中途小心地迈过地上的盐粒。
看着被土弄脏,和被碾碎的大粒盐,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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