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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音器里忽然传来安室透的轻响,带着刻意压低的电流声:“监控室那边有动静,朗姆的人提前去了,说是要‘帮’乌丸整理记录——恐怕是想销毁指纹证据。”
工藤雪抬眼看向乌丸莲耶,语气依旧是那副事不关己的平淡:“老人家,刚听底下人说,监控室的门被撬了道缝,好像有人提前进去过。您说……会不会是朗姆的人怕监控里有不该看的,想先动手?”
乌丸莲耶正翻着“ES黯珀”的试验数据,闻言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厉色:“他敢动我的监控?”
“说不定是误会。”工藤雪立刻往后退了半步,始终保持着“旁观者”的姿态。
“朗姆对Aptx4869的看管向来谨慎,这次突然出岔子,要么是真有外人敢动组织的东西,要么……就是他自己想借着‘丢药盒’,做些别的打算。毕竟他上次连科恩的任务都敢绕开琴酒,还有什么是他不敢试的?”
她故意把“琴酒”扯进来,这事一旦传开,琴酒必然会追问到底。
乌丸莲耶的脸色果然沉了下去,抓起桌上的通讯器就拨通监控室的号码,语气里满是怒火:“让朗姆的人立刻离开监控室!谁敢动记录,直接按背叛处理!”
挂断通讯器,乌丸莲耶的目光扫过工藤雪,见她正低头整理“ES黯珀”的零件清单,连眼角余光都没往自己这边瞟,心底的怀疑又淡了几分。
在他看来,“佳酿”眼里只有计划和权限,根本没空掺和这些内斗。
工藤雪用眼角余光瞥见乌丸莲耶的神情,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摘干净,便用心灵感应对鼠鼠说:
“以我的名字把录像中伏特加的近况传给他一小部分,就写‘没有生命危险,暂时被老人家送至安全地带’。另外附加一句‘Aptx4869的药盒少了一个’。”
鼠鼠晃着尾巴,兴奋地揉拳搓掌:“明白!等琴酒知道后,肯定会直接冲去跟朗姆算账!”
黑色保时捷停在楼下的树影后,车窗紧闭,将午后的阳光彻底隔绝在外。
琴酒的目光盯着手机屏幕上刚收到的消息——发件人标注是“佳酿”,内容简短得像一句无关紧要的提醒:
伏特加无性命之忧,暂被老人家送至安全地带;Aptx4869药盒少一个。
手机外壳被他捏得微微变形。
“佳酿”这次突然提伏特加和药盒,显然是话里有话。尤其是“老人家送至安全地带”这句,在琴酒听来更像暗示——若不是出了岔子,那位大人根本没必要“特意”安置伏特加。
他拿出另一部加密手机,拨通看守监控室的号码:“那位大人的人是不是去查过药库监控?朗姆的人有没有插手?”
电话那头的人显然慌了神:“琴酒大人……boss确实让我们调记录,但朗姆大人的手下提前去过,还想删监控,被boss骂走了……”
“删监控?”琴酒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指节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他们想删什么?药盒上的指纹?”
对方猛地顿住,显然是被说中了,半天没敢接话。
琴酒也没逼问,直接挂断电话。
他抬手摸向衣领内侧,指尖触到细微的凸起——那是他今天发现的窃听器。
可现在结合药盒丢失的消息,一个更危险的念头窜进脑海:
朗姆的人看管药库、药盒丢失、监控被动手脚、乌丸突然安置伏特加,还有“佳酿”那句隐晦的提醒……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结论——朗姆在搞鬼,而那位大人已经起疑。
就在这时,车载电台突然传来一阵杂音,随即恢复正常。
琴酒眼神一凛,知道是窃听器断线的动静被发现了。他并不在意,反而拿出备用的微型摄像头,贴在车窗内侧的隐蔽处。
心中萌生看戏的念头:[既然那位大人想监听他,那他就“配合”着演下去,看看朗姆和那位大人到底要唱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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