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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川兄,你家当真没有姓马的近亲?”
过了两个坊市,又拐过街角,便是十里御街之所在。
街道两旁货栈林立,酒楼如云。
陈然早已订好位置,尽管今日满城百姓云动,人潮如海,各大酒楼茶馆连站脚的地方都难得。
不过以陈然封疆大吏之子的身份,预定个临街酒楼的好位置,不算什么难事。
三人往翠云阁走去,路上,贾琮看了眼陈然,顽笑道。
陈然闻言却气急,道:“清臣,今日你若不说清楚那劳什子马云是什么鬼,我必不与你干休!我姓陈,母族琅琊王氏,和马什么相干?”
贾琮哈哈一笑,看着那张神似马淘宝的脸,心道:陈如安将子川兄放在长安国子监内自生自灭,让其厮混度日,怕也与这张脸有关吧。
别说陈然不好学,哪怕他才华横溢,文采斐然,可相貌如此奇伟,即使考中进士,日后仕途也难坦荡。
毕竟考取进士后,还要经过吏部“身、言、书、判”四才考核,以身为首。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看脸的时代……
他见陈然气的跳脚,笑道:“往日里你们总打趣我,我就不能打趣打趣你?”
陈然闻言一滞,他和吴凡往日里见贾琮在尚书府和国子监如此得师长们的宠爱,就常打趣他长的像姑娘,如今被反驳回来,倒也没生气的底气,只是犹自不服道:“那你总该说说,马云到底是哪个,是人是鬼?”
贾琮正色道:“子川兄放心,是人。”
“噗!”
见贾琮一本正经的回答,一旁吴凡喷笑而出。
陈然也又好气又好笑,摇头道:“罢罢,纵然是人,也必是人不人鬼不鬼……”
话未说完,忽地反应过来,咬牙切齿瞪向贾琮,道:“好你个清臣,旁人都道你出尘似仙,不食人间烟火,你竟骂我相貌不人不鬼。
真该让他们看看你此时的尖酸嘴脸!”
贾琮不以为意道:“都是你自己说的,和我不相干。
再者,什么不食人间烟火,那是好话吗?
你还……嗯?”
眼见就要到了翠云阁,贾琮忽地眼神一凝,话音一止,对二人道:“子川兄,吴凡,你二人先上去,我还有些小事……”
陈然和吴凡一怔,道:“这会儿子你有何事?”
贾琮呵呵一笑,道:“遇到了一熟人,你们先上楼吧。”
陈然素知贾琮脾性,年纪虽不大,但主意极正,也不便多说什么。
顺着他的眼神往街角边看了眼,没看出什么名堂,陈然摇头道:“既然如此,那我和吴凡先上去了,你一会儿直接上二楼竹字号雅阁寻我们就是。”
说罢,拉着犹自探着脖颈往前面看的吴凡进了翠云阁。
待二人进去后,贾琮往酒楼旁的小巷走去。
小巷门口,一普普通通的年轻人,穿着不起眼的小厮服,如寻常游人般站在那儿,直到贾琮近前后,仿佛才认出他。
没有啰嗦,小厮开门见山道:“公子,府上传来消息,东路院大老爷又将厨房里桂婆子一家好一通好打,骂他们做的饭都是苦的,不能吃,是在糊弄人。
如今桂婆子一家都已经被赶去庄子上种地去了……
嘿!那桂婆子一家当年不知尊卑,欺辱公子,如今总算得到报应了!”
贾家的庄子,可不是出了城就能看到的农庄。
红楼梦中记道,乌庄头进城送年礼,都要走上一个月零两日,可见路途之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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