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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沙打着方向盘,稳定地控制着交通工具,秦追靠在副驾驶上昏昏欲睡。
就像雅克夫说得那样,秦追不能和格里沙过夜,尤其是在彼得格勒这样一座大城市,他们更不能这么做了,因为被人看到的话,会很不好解释。
秦追对此全盘接受,到了时间就穿衣服,只是下楼梯时需要格里沙扶一下,强烈的异物感让他行走的姿势有些别扭,估计要躺一晚。
格里沙对此感到愧疚,他不能让寅寅在自己的家里休息。
这么做是为了恋人的安全,和格里沙做普通朋友还可以说两人是少年时代就相识的故人,一旦发展得更深一步,就连苏方内部都会有人想对寅寅不利,因为格里沙并不是没有政敌。
和我在一起就是这样,一点好处都没有,格里沙心想着。
他发自内心地认为自己真是不合格,因为他既然什么都给不了寅寅了,那么至少应该在床上表现得好点,让寅寅得到生理上的愉悦,可寅寅却被他弄得很疼。
但两人已经在一起了,格里沙并不为这件事后悔,只是默默决定,回去以后还是翻一翻乌鸦课程的教材,自学一下。
汽车停在疗养别墅旁边,秦追一下子惊醒。
“到了吗?”
格里沙嗓音轻柔:“是的,到了。”
秦追揉了揉眼睛,打开车门下车,虽然有些腿软,在平地上行走还是没问题的。
格里沙忧虑地问他:“你能自己走回去吗?”
秦追将衣领扯得竖起,张口就是一串大部分斯拉夫人都听不懂的西班牙语,透着股与某流氓企鹅相似的调调:“宝贝,你很厉害,但还没你想得那么厉害。”
格里沙:为什么企鹅姐姐总是在这种流氓味儿丰沛的时刻存在感那么强呢?
秦追带着一身与格里沙同款的香皂气息和热红酒喝多了的酒气回了房间,格里沙一直开着通感,直到秦追成功抵达卧室,一头栽在床上,开始呼呼大睡,才放心地驾车离开。
第二日的彼得格勒下了一场雨,风夹着雨裹挟着疗养别墅前的观赏花落到地上,秦追清早起来,脑子里昏沉一片,但还是本能地提着把扫帚将花瓣扫到路边。
扫到一半,他才想起自己没在苏黎世,没有一个过敏原异常丰富的弟弟罗恩随时会抱着女儿过来串门。
算了,扫都扫了,干脆扫完。
秦追迈着不稳的步伐扫了半条街,终于让脑子清醒了过来。
也许喝酒喝多了真不是一件好事,秦追发现自己这次宿醉有点严重,头还在疼,总不能是因为昨天晚上搞的时候头不小心撞到了床脚才一直这么疼吧……也有这种可能。
自踏上前往苏联的邮轮后,苏方接待他的人似乎觉得喝热红酒就是他的爱好,因此往他的疗养别墅里放了不同牌子但都很昂贵的红酒。
秦追:开开心心打开,每样酒都煮热了尝一尝,尝到一半想起这些酒的价格,秉持着不浪费的精神将它们通通喝光!
这段时间他的酒精摄入量严重超标,回欧洲以后得给自己开个清肝养胃的方子喝一阵。
清早起来干活的工人大婶看着他面露震惊,面上露出一种“我好想把他的扫把抢下来”混合“但如果他的爱好就是扫地的话我会不会扫了他的兴”的复杂表情。
直到秦追提着扫把溜达回去,大婶才像是想起了什么,捂着额头发出沉痛的叹气:“天呐我居然让他把那一段路扫完了,他扫地的速度真快一定在家也经常干活,真是个贴近劳动人民的好教授不不不不我刚才应该拦着他的!”
对秦追来说,扫花瓣比清理比格军团的便便要轻松得多,也比帮妈妈给家里的菜田施肥要轻松得多。
是的,他从哈伯那里学到的知识,目前最大的作用就是给家里的菜施肥。
干完活的秦追扶着腰回去,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感觉腰也还在疼,他很确定自己与腰椎盘突出没有丝毫联系,但格里沙的力量真的太强了。
不是那种巨蟒缠绕带来的窒息和濒死感,而是熊一样强悍且暴虐、铺天盖地冲得他没有理智的疯狂。
过了一阵,雅克夫送早餐过来,列巴片夹着煎蛋、火腿、生菜,还有一大壶果茶。
“秦教授,您起得这么早?”
居然起得比平时还早,难道格里戈里昨天真的只和他清清白白吃了顿饭?主任是这么能忍的人吗?
秦追翻着他带来的报纸:“腰疼,躺不住,干脆起来了。”
雅克夫露出一个“我懂”的表情。
他就说嘛~
歇了一会儿,秦追开始让雅克夫帮他收拾要带走的东西。
他只带了一个行李箱,那箱子跟着他从苏黎世跑到彼得格勒,又从彼得格勒跑到摩尔曼斯克的行李箱,雅克夫蹲着,将秦追的衣物、购置的纪念品都叠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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