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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天跟赵倩谈完后,余闲又想了想,觉得以孟庆宁的脑袋想不出这么卑鄙恶心的计策,估计还是虞家贤在背后作妖。
“师兄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余闲不忘问道。
“前两天,省政府开了年终总结会议,散会后,徐省长把我留下来单独聊了几句。”祁胜天缓缓道:“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希望我能放虞家贤一马,不要做得太绝,好歹给人回家过年的机会。”
“那你是怎么回的?”
“胳膊拧不过大腿啊。”
祁胜天叹了口气,颇为愧疚的道:“我是想争取抵抗一下的,但徐省长说为这个事还找过检察院和法院的同志了,言外之意,就是即便我不肯罢休,他也会让检察院和法院对虞家贤从轻处理。”
“那你确实没必要做这个无畏的抵抗了。”余闲没有责怨的意思。
本来他的计划就是炮制一下虞家贤,毕竟给虞家贤罗织的非法人身控制罪,属于“欲加之罪”,顶多是让虞家贤吃些苦头。
真想拍死这个鳖孙,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司徒南、葛玉茹供出真相,或者魏亮能开口说话。
既然暂时不能对虞家贤赶尽杀绝,再让祁胜天跟徐治江对着干就没意义了。
好歹徐治江是祁胜天的顶头上司。
“而且,徐治江还给我抛出了橄榄枝,他说很看重我,等明年省政府换届,他觉得我上副省长的机会很大。”祁胜天又说了个意味深长的消息。
当时,余闲的脑海里就冒出了“分化拉拢”这四个字!
这伙敌人,新一轮的阳谋可谓用到了极致水平。
先是将赵倩调离,接着又以副省长为诱饵,想策反祁胜天!
而这两个人是余闲如今最大的两座靠山,一旦丧失,他必将独木难支!
“老弟,不用担心,虽然老哥确实很馋这个副省长的位置,但如果是拿跟你的情谊来交换,我大不了继续当几年祁厅长。”
祁胜天斩钉截铁的道:“那天在古鸡鸣寺,你跟慕家老太太的话,慕书书都跟我说了,他说我交了一个可以肝胆相照一生的挚友。你可以陪我一路同行,我又怎么能弃你不顾呢。”
余闲会心一笑。
但他还是不愿意因为自己的事,让祁胜天为难。
虽然省部级官员的任免权在中央,但那些省委常委拥有很大的举荐权,如果徐治江存心使绊子,祁胜天晋升副省长的道路将很坎坷。
而且祁胜天只是掌管着公安系统,对于他在清水县的发展也是鞭长莫及。
这时,望着喜气洋洋的管委会大院,余闲的心情却有些沮丧。
倒不是因为遭到了算计,而是他开始重新审视自己。
这两年,虽有波折,但他还是顺利的走到了这位置,其中固然有他的聪明才智以及运气,但如果没有祁胜天、赵倩等人的助推,他怕是连闯关的机会都没有。
一旦失去了这些靠山,他就犹如没了父母撑腰的孩童,面对云波诡谲的前路,茫然无措。
“说到底,打铁还需自身硬!别人的支持不可能一直都有,想要在仕途一路驰骋,就需要掌握更多的权力!”
就在余闲立下心志的时候,他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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