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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骑警一时间有些忐忑了,硬着头皮道:“刚刚跟司机闹矛盾的人,联系了一个人,自称是县长项敏学,还说要找蒋仁平处理这个事。”
张达的脸色立刻严肃了起来,急声道:“那人还说了什么?”
骑警摇头道:“我问他是不是真认识县长,他也没正面回答。”
“那人是做什么的?”
“忘了问,只当返乡的。”
“这么重要的信息怎么都不核查呢!”
张达怒目呵斥道,“快,领我去见见那人,可别真惹上哪路神仙。”
刚要迈步,张达的手机响了,他一看到来电显示是县公安局长蒋仁平,心肝立刻窜到了嗓子眼!
“这回真被你害死了!”张达直接踹了骑警的脚,然后小心翼翼的接起了电话。
“张达,你大过年的还给我找事是不是!还想不想干了!”蒋仁平劈头盖脸的骂道。
“蒋局长,怎么了?”张达心虚道,已然预感到了什么。
“还问怎么了,你们所里刚刚是不是抓了一个叫余闲的?”蒋仁平质问道。
“我刚从外面回来,不太清楚,我马上问问。”张达试图糊弄一下,以便撇清责任、蒙混过关。
“不用问了,我和项县长正在来的路上!我告诉你,这个余闲要是少了根寒毛,你也不用过年了!”蒋仁平撂下这话就挂了电话。
张达依旧握着手机,整个人像是被冰冻住了。
只有紧缩的瞳孔,显露出他内心的恐慌和紧张。
骑警也看得心里打鼓,弱弱的道:“所长,该不会真的是……”
“是你MLGB!”
张达再次动了,又给骑警来了一脚,然后疯了似的叫道:“快!带我去见那个余闲!”
骑警也知道闯了大祸,连忙带着张达返回了问讯室。
看到正翘着二郎腿的余闲,骑警仿佛见了阎罗王,大气不敢出,哪还有半点的嚣张。
张达则一箭步冲到余闲的跟前,陪着笑脸道:“您就是余闲余先生吧,实在抱歉,我刚刚了解了一下案子,把我这属下狠狠骂了一顿,简直乱断案,让您受委屈了,太对不住了。”
见状,余闲就知道项敏学那头已经发动了关系,但依旧寒着脸说道:“不对吧,刚刚这位警察同志可是说这里他说了算的,怎么又改口了?”
“他、他就是脑子进水了,不好使,您别跟他一般见识。”张达结结巴巴道。
“脑子进水那是病,得治,再工作不合适吧。”余闲玩味一笑。
张达也绷不住了,扭头指着骑警喝道:“你干的好事,还杵在那作甚,快向余先生认错啊!”
骑警也知道这次踢到了钢板上,迈着灌铅似的腿脚,艰难走到余闲的面前,点头哈腰的道:“对不起,余先生,是我一时糊涂,听信了那伙司机的瞎话,求求您,给我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吧。”
“作为执法者,不懂法,还拿法律当儿戏,这就是瑞宁县警察队伍的素质水平吗?”
余闲忽然沉下了脸,怒形于色。
试想一下,如果不是有项敏学这层关系,那他今天就真要含冤入狱过大年了。
退一步说,换了其他无权无势的老百姓,遇到这种枉法行径,基本只能捏着鼻子赔钱消灾了。
“我记得之前省里曾经下达过扫黑除恶的指示,看来瑞宁县履行得很不到位啊,今天这事我记着了。”余闲已经动了年后督查此类现象的念头。
张达听余闲提到了省里,越发觉得不对劲,正想打听余闲的工作单位,忽然一个警员推开了门,道:“所长,蒋局长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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